第7章(2/2)

拖鞋，适应了会儿黑暗，走过去将灯泡丢给他，仰起问：“是客厅的灯坏了吗？”

‘和她家的脏院相比，还是树上的朱莉更为恼人……’

“你不换灯泡吗？”她站着没动。

只有蒋冬至愣住了。

吼完话，她膛剧烈起伏，凶狠地瞪着他。

他应了声。

只看了一，她便收回视线，转过准备回房间。

这片在她初中时看过一遍，也是同蒋冬至一起。只不过还未看完，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什么原因记不清了，她过去和他吵架本来也不需要什么原因，有的时候一个神碰上，嘴自然而然就开始争论了。

电影里还在播着朱莉的那棵无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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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着急。”他不不慢，“也才刚开始呢。”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蒋冬至终于撩起，望向她，朝边上的座位扬了：“陪我看会儿电影。”

光影在蒋冬至脸上掠过，他睛望着投影幕，随意应了声。

从坐着吵，到后来程拾醒自觉矮气势不够，站起来同他叫骂，再到后来两个人同时站在沙发上拿着抱枕互相砸。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当时正在气上，到后来程拾醒才知，蒋冬至的“砸”向来都是表面功夫，怕她真了好歹。只有她用尽了全力，跟不要命了似的往他上挥枕，还叫嚣着他那么大个块还打不过她个小姑娘，气得蒋冬至浑红温。实际上但凡他真动真格，她就会被立即掀飞，颜面扫地。

半晌，他动了动涩的，说：“这怎么能比呢？”

“怎么想起看这个来了？”程拾醒问。

她依旧没动，“我已经错过片了。”

就像后来她才知，原来电影的结局是布莱斯和朱莉在一起了，否则当时她也不会被愤怒冲昏了，指着电视机里的布莱斯冲蒋冬至吼：“我讨厌你，你对我比布莱斯对朱莉还要过分！”

程拾醒扭过，他仍在看电影屏幕，双叠，脊背倚在柔的沙发上，怀中松松环着个抱枕，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力称不上大，但如果她要想挣脱，他就会收。

程拾醒偏过去看电影画面，少年布莱斯骑着单车驶过朱莉的大树，叨念着他才不要和朱莉一起爬树。那会儿，他讨厌朱莉正讨厌得。

灯泡买回来了，剩的就给他了。

程拾醒在原地停了几秒，才迈过来，在他侧坐，看着大屏幕，准确地报了电影的名字：“《怦然心动》。”

正要抬脚，一秒，手腕便被人控住。

“不着急。”蒋冬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