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3)

被祂们的恶气纠缠，现在如坠冰窟，觉好冷，好冷！”

他中“极厉害的灵官”，想必就是江濯用“相逢”咒第二次召的那两只。可奇怪的是，这些灵官俱是地灵，地灵吃丧葬纸钱，抓活人只会拖行，只有抓死人才奇效，难不成这媒公是个死人？

安走到床边，看端倪：“我看你上的伤不大，造不成这样的伤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吃人家的灵官了？”

媒公糊不成，只好承认：“我、我也不想吃的！是那小没有分寸，上来就用‘森*晚*整*理相逢’，叫两个小灵官扯我的脚，我一看那两个小灵官模样可，一时没忍住……”

江濯听得好笑，心他吃就吃了，还要忸怩作态，讲这许多借。不过从他言辞中可以推测，他似乎经常吃这类东西。这让江濯想到了溟公岭的书生，他也“吃”。

安说：“你每每吃完，都会面乌青，腹中绞痛，何必呢？”

媒公：“何必？你竟问我何必……我为了什么？你还不知吗！”

安沉默片刻，又说：“若是为了我，你不必如此。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值得你如此付。”

媒公又痛又冷，脆倒在石床上，把蜷缩起来，叫苦不迭：“你不我？若只想讲理，便趁早走开！我……我活该痛死！”

他字字嗔，和在外面的样迥然不同，仿佛对这安又又恨。只是他倒在石床上，却苦了底的江濯，还得维持石板的平衡。

安：“炎真火每一次，我的意识就少一分……”

媒公说：“有太清泥土在，你怕什么？我总能为你重塑人！只是你再不我，我就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安，快吧！”

安不语。

媒公见状，竟撒起泼来：“好、好！我早该知，你们饲火族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那日在猎场，我就该看着他们作践你，让你死！”

安叹气：“你确实不该救我，如今只活我一个，又是这幅模样，还不如死了痛快。”

媒公说：“是我错付，放着大祭司不，偏偏要救你！为了救你，我心也掏了，魂也丢了……早知那日我也死了算了！死了便不必再受你的冷嘲讽！”

他说着说着，大哭起来。

“猎场那般危险，还有景纶那狗贼在，为了你，我命也不要，背着你又又爬，终于逃了回来，可你呢？你怎么老是这样！”

他伏在石床哭了半晌，安终于认错：“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真火给你。”

媒公不依不饶，又发了些牢。安习以为常，并不作答，只站在石床边，把炎真火给他。

炎真火是祝祷祈神之火，在不惩治罪恶的时候，有治愈灵伤，安抚心神的效果。江濯隔着石板，也能受到一灵气窜，浑洋洋的。过了好一会儿，媒公似是好些了，人也不疯了。

安便问：“你刚说有三个恶鬼追你，是谁？”

媒公说：“还能是谁？能找到这里的，都是天命司派来的景纶走狗！”

他连续两次提到“景纶”这个名字，让江濯的微微一。洛胥何其锐？本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此刻却要悄声问：“你认得？”

讲话时的气洒在耳中，激起一阵麻。少爷不怕痛，但对，着实没个经验，让洛胥几个字说得眸微眯，快把冥扇汗了。他瞟向洛胥，用鼻息“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