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3/3)

雪了，街面上的菜都要涨价，你行行好，再给钱吧，不然这日要过不去了。”

树上“簌簌”地掉雪来，林鸣退两步，接到个钱袋。他打开一瞧，里边都是银。

江临斋说：“拿到钱就走吧，别再啰嗦了。”

“你怎么还藏私房钱？”林鸣把钱袋收好，“早说家里还有底，我也不必门卖字画。”

这城里他早逛遍了，如今门多是为了采购。今日了雪，外的人倒不少。林鸣撑伞到城东沽酒，看街上张灯结彩的，便问酒铺的老板：“今天是什么日？”

老板：“是咱们这儿的赏雪日，照习俗，晚上家家都要持灯门来赏雪拜神。客官等晚上看吧，那人才叫多呢！”

林鸣知赏雪，却没听过什么赏雪日，他疑心这是江临斋为雪特地杜撰来的节日。回家路上，他又想了想，转回到街市，买了一堆东西。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临斋见满桌菜肴，便：“今天是什么日，这么多菜。”

林鸣净手落座：“我在街上打听了一圈，说是这里特有的赏雪日，一会儿还有灯会。师父，你带我去瞧瞧吧。”

江临斋说：“我不门。”

林鸣：“人家都携家带的，就我是一个人，好端端的节日，这么过也太心酸了。师父，你不想看夜雪吗？”

江临斋说：“我不想。”

可是纵使他说不想，也架不住林鸣百般请求。饭后两个人整装门，江临斋带了几个烤番薯，在小巷里分给小乞丐。

林鸣撑着伞在巷等，不一会儿，小乞丐们跑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盏火鱼灯笼。他揪住其中一个，问：“这灯笼哪来的？”

小乞丐被揪在半空直嚷嚷：“这是大王送给我们的！”

林鸣说：“行，那你们好好拿着，别摔了。”

他放开小乞丐，又回到墙边。片刻后，江临斋走来，经过他，他没有动，江临斋便回，诧异：“你不去了？”

林鸣把着伞：“没有我的吗？”

江临斋说：“什么？”

林鸣晃了晃伞，抖掉上面的雪屑：“没什么。”

他歪过伞，把江临斋罩来，语调轻松：“走吧，灯会在东市，从那儿一路走去，就是城郊赏夜雪的地方。今晚人很多，师父，你跟好我。”

街车龙，人攒动，两个人并肩前行，两侧俱是灯和夜摊。江临斋走得不快，林鸣频频回，担心他被人群冲走。

河神庙附近最闹，几个迎亲队穿梭在人群中，似是要在成亲前拜一拜河神。林鸣看着那些轿经过，慨：“其实这里也算是个适宜久居的好地方。”

江临斋说：“所有地方住久了，都会腻烦的。”

林鸣颇意外：“北鹭山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