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3/4)

不再是林鸣。我料想他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再将我抓回去，便扮作乞丐，在各州之间乞讨浪。”

他年少成名，又有如意郎这样的誉，最后却成了个无名无姓的乞丐，足见世事无常，造化人。

明濯说：“他设计江临斋在先，把你制成药炉在后，又给你留了这样丑陋的秘术。你恨他歹毒，变成乞丐也不忘报仇。但是我很奇怪，你是从什么时候知他没死的？”

林鸣：“从一开始。我知他狡猾多端，善于伪装，不会那么简单地就死了，因此一听说他暴毙的消息，就来到了霈都。”

“霈都门的白薇武士是你召来的，”洛胥看着林鸣，“还是明晗召来的？”

“御君既然问到了，我必然要实话实说，”林鸣垂手，“那是明晗召来的。我与众宗门没有仇怨，杀他们对我也没有好，我到霈都只是为了探查明晗的行踪，贸然召白薇武士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说以我的傀儡术，还不到能以假真的地步。”

洛胥说：“那么你引我们阵的目的是什么？”

林鸣：“一是为了试探明濯的真假，二是为了避开明晗的耳目。”

“你又是如何确定我就是真明濯，而不是明晗假扮的？”明濯侧过，额间的金箔半隐半现，“他那样厉害，在阵中也能傀，连江临斋都被他骗过，你怎么就如此笃定自己这一次是对的？”

林鸣说：“我与他相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熟悉。你若是他假扮的，我早该察觉。”

“这话不假，我也与他相识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还算了解。”明濯话锋一转，“明晗喜玩一游戏，你知是什么吗？”

林鸣：“想必是控傀儡？”

“那是他茶余饭后的消遣，他最喜的是演戏。”明濯前的傀儡状若无力，形一歪，又变回了纸人的模样。他起纸人，拿到前端详：“他既演坏人，也演好人，只要能骗取信任，他什么都愿意演，就好比此时此刻——”

纸人在他指尖微微泛皱，他抬起帘，与林鸣对视：“他为了使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不惜与你寄生同一。我看这个鸠咒的‘鸠’，是鸠占鹊巢的鸠。”

这句话一说完，四周倏忽陷死寂，阵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他们三个人剑弩张。半晌后，林鸣佝偻的微微起，似是惊讶：“这话怎么讲？”

他脸上的黑虫密集，几乎要看不清容貌了。因此不论是惊讶，还是从容，都只能从语气来分辨。

明濯说：“是你的故事提醒了我，让我又想起一件事。”

林鸣虚心请教：“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