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2)

很奇怪，他似乎可以透过这张脸想象到男人再小时的模样。

看年轻男人逐渐在梦中变得不安，慢慢开始颤抖，跟着某块地域难耐地产生反应，咙里低哑地发遥远又模糊的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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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似乎很忙，没在小房里待上几天，就带着几包东西走了。

半夜他爬上床，挨着男人睡，看男人时不时在睡梦中轻颤的睫，偶尔弯曲的白皙手指。那张饱满的在他的视网上不断加。

但他是鬼，没有任何人知他的存在。

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温和，收拾东西时轻拿轻放。有人冒雨来送，男人拾把旧伞送了去。

倏尔，时隔多年后他再次品尝到绪变动的滋味。

他这样完全霸占着，也压无人知。

他跟着，如果有人能看见他，一定会被这景象狠狠地吓到尖叫。

他跟着年轻男人乘坐铁，看年轻男人跟在人群后边上车，车，排队站。

甚至在很多时刻，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中心，将脸光明正大地贴上年轻男人的脸，鼻尖扣着男人鼻梁微微上翘的弧度。

很，于黑瞳孔上覆了层细细的影。嘴红，肤白。

好吧，确实算是很好看的人类。他抬胳膊揽上年轻男人的肩，垂去的手从后抚摸对方的肩胛骨。

这些无人知，连睡梦中无意识颤栗着的男人自己都不知。

石的石，日安的晏。一瞬间他的脑中蹦这些，他想，这确实是个好名字。

他跟上了。

某天家里飞来一只七星瓢虫。大概是于害怕，他看见男人将手缩袖中，对着虫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开窗小心地又放走了。

或是整个鬼完全压在男人的背后，用嘴挲男人修剪整齐的鬓角，再是乎乎的耳朵边。

他本来不去这间小屋的，但这次他居然不受阻碍地来了。

小男孩睛溜圆，汪汪亮堂堂，脸掌大。连哭起来都没声，红的嘴瘪起来，泪就啪嗒啪嗒掉去。

他很是喜这个年轻男人。

他为非作歹，对着那截光洁细的脖颈了嘴，轻轻啃，细细。

这么过了几天，偶然间他才知这个好看的年轻男人的名字原来叫石晏。

只有作为鬼的他知。他心满意足，肆无忌惮。

又压在人上，脸埋颈窝，舐着轻咬那两对称凸起的锁骨。他喜嗅男人肤上那淡淡的沐浴清香。

直到此刻，年轻男人吃着自己为他的饭，没理好的帽在肩膀去一小块。嘴张张合合，当真是在和并不能够看见的自己一本正经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