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佳文一愣：“所以你早上是去找他？”

“说说而已，这毕竟是我的老本行，何况我在学校里每门都能考及格，没理工作了就不行。”

“那就继续。”

“看来还是你会享受。”衿笑了，半是无奈半是提醒，“有时间学学化妆吧，你比我年轻，该抓住的青还是要抓住的。”

佳文不明其意，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心像被两只大手拉扯，慢慢成了一绷的弦。

她自认不到：“试错的成本太，我都二十六了。”

早上是去公司加班，又和老李聊了些工作：“你兴趣吗？兴趣我先把作品发给她看，或者你们自己聊？”

“为什么。”

“你何必去较这个真。”许弘成不赞成她的想法，“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不擅的工作上，不如集中注意力去想的。”

“我只想选择一条更熟悉也更安全的路。”

* * *

听他再次提起，她不免好奇：“给你？有什么用？”

因为她不专业，平有限，拿去只会丢人现。她知这么多年积攒来的不是什么优秀的作品，而只是她的绪、状态，成堆的私人记忆和受，这些不是才气，不是能力，不能变现。

许弘成看她的网课界面，以及书上细致的标注：“你不是不想当会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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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文却摇了摇。

“不是。”

“没怎么，”她却只是笑笑，“我有的时候太实际，有时又太不切实际，就无端地……讨人厌的。”

“我不忙。你的画能不能先给我几张。”

吗？在家什么？”

“可我不想的已经不好了，要是想的也被证明不好，那怎么办？”

许弘成看她在门晃了两次，合上电脑正要去，她却碰巧来：“你回来得比我早啊，忙完了吗？”

从律所回到家已近四。佳文中午没怎么吃，也不觉饿，从客厅走到卧室，又重新回到客厅，最后想起去书房。

“王靖有个朋友在版社工作，最近计划一儿童丛书，在找合适的画师。”

许弘成不解，她已经打开电脑，再翻开考试用书：“我暂时不想画画了。”

“你怎么了？”许弘成问。

“你要是这样想，等到了三十六四十六说不定比现在更糟糕。”许弘成毫不客气地，“你也知你二十六，早从学校毕业了，就要抛开学生思维。考试不是为了过，是为了用。你既然不喜，考它什么？是随大，别人考你也考，还是为了显摆自己学习能力？”

“……睡觉，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