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2)

她清清嗓，付了钱就拉着沈南音离开。

老板娘连声说好，走过来的时候目光揶揄地瞥了一沈南音。

她换衣裳换得极快，甚至连发髻都散开了。

沈南音找回自己的声音，定定说：“哪里都不去。”

沈南音加快脚步赶上她，将磨喝乐从她手中拿回来，却只拿到她那个。

“大师兄。”她走过来，看他姿态，好奇，“你想去哪？”

他莫名有些局促，耳尖都泛起红，退后几步：“收起来吧，还有正事要办，穿这样的衣裳不太方便。”

程雪意却：“没什么不放方便，我去换来给你看。”

要是太恨了，也可以拿来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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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说悄悄话，那就是不想被人听见，沈南音很君地暂时屏蔽听觉。

不该这样的假设。

这是第一次见她披发的模样，她总喜编着发辫，方便行动。

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她边。

他在铺里转了转，停在一条红裙旁边，神思飘得有些远。

沈南音本来觉得给雪意买条裙，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但被这样看，好像又不单单是裙的事。

沈南音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刻，难能可贵地闲逛，还碰上了七夕节，他总觉得这是天意。

方才没回，不曾见到仙的神，若是见到了，就知我没错了！”

想念的时候，可以拿来看看。

沈南音握了她模样的磨喝乐，跟着她走成衣铺。

“快藏起来，笑得那么傻，看起来真好骗，可别让人骗走了。”

红裙广袖果然和沈南音想象中一样衬她，她像一只漂亮的血蝴蝶，从硝烟弥漫里走来，得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但泥娃娃笑得很傻，呆里呆气。

沈南音忙去看前的红裙，裙就是很普通的裙，不是法衣，没什么防御寒暑和火的力量，但胜在确实好看，金红的彩很衬她的肤和气质。

她已经在拉着老板娘悄声说什么，模样神神秘秘。

“一人一个。你之前不是说你那里没我的东西？只给你一对旧的耳环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我们便换一对磨喝乐吧。”

程雪意了，没回应他，笑着望向摊主：“好了？多谢呀！”

“换个衣裳吧，乾天宗的弟服还是太扎了。”

沈南音言又止，不知如何回复，手被程雪意拉住，急匆匆带离了闹的地方。

程雪意神采奕奕：“大师兄拿着我的，我拿着大师兄的，以后若是我们见不到了，你想念我，就拿来看看。”

后面的话程雪意没说，收好她留的这个，顺势了旁边的成衣铺。

他们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少人在打量他们。

程雪意背对着他走在前面，拉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

摊主却：“仙可真是错怪我了，你

老板娘就站在一边，老是看着他诡异发笑，让沈南音很是不适应。

以前他总听苏老念叨不吉利不吉利，当时不觉有什么，现在以为然。

她接过摊主递来的两个磨喝乐，摊主得很好，泥人发饰衣着和他俩都一样。

本是很好的话，但这些话的前提是他们再也见不到，问题就很大了。

程雪意这么问了，也不需要他回应，直接唤来老板娘：“老板，烦请将这条裙拿来我试。”

肩膀被人拍了拍，沈南音回眸，看到程雪意亮闪闪的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大师兄，你喜这条裙？”

他们是师兄妹，一个宗门，低不见抬见，怎会见不到。

她拿到裙就去了里间屏风后面，沈南音跟了几步，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很快停了来。

边传来笑声，程雪意看到老板娘笑得睛都看不见了，忽然也有不好意思。

嘛动不动说一些让人难以回答的话？

“我来拿吧。”

“你喜，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沈南音瞬间忘了自己本来要去什么，目视她慢慢走来，抬起双手揽了揽满乌发。

想到上的乾天宗弟服有些显，他也想借个地方换衣裳，但程雪意在他行动之前就来了。

程雪意拿着比照沈南音，摇：“摊主，你没把我大师兄好，大师兄怎么会笑得这么傻？”

程雪意终于望向沈南音的睛，一副很吃惊不能接受的样：“大师兄，你真的笑成这样了？”

至于天意如此安排是为什么，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