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2)

六年时间足够把他们两个人搓磨崭新的模样，但辗转重逢时，却谁都和六年前没什么区别。

他了角，泪光中，岑宴秋手心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掌心伸到他面前慢慢打开，是一枚被保养很好的金戒指，十几年前的旧款式。

“那这个是什么？”

无关利益，无关纠纷，无关仇恨。

“天很晚了，岑宴秋。”他在逐客令，“你到底想说什么？”

岑宴秋眶泛红，不确定地问：“你妈妈的遗，对不对？你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六年前你走的时候我们就该两清，这个东西属于你母亲，你把它留给我……这可不是要和我两清。”

狄琛忍得很辛苦，见到岑宴秋的第一到现在，他拼命地把所有绪往回咽，顺着嗓倒回肚里。

楼的地面落满灰尘，狄琛稍稍挪一脚，便看到飞扬的尘土。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这些？其实你知吗，我们彼此其实谁都不欠谁的，岑宴秋，你不欠我的。”

“你说错了，我并不想听那些原谅的话。”

狄琛哭得嗓有些哑，但他还是克制地没有制造太大的动静，怕把熟睡的狄乐安吵醒。

秋不动声地把餐送到她面前，翘着角：“好看。”

他从没想过这三个字会从岑宴秋的嘴里说来，太荒诞了，就像一个锦绣华服的贵族忽然跑去贫民窟讨饭，想用一钢镚换一磅的。

抛开其他的一切。是吗？

“对不起。”

“什么？”狄琛怀疑他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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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对吧？”

他鼓起勇气仰着，一瞬间好像被岑宴秋灼的视线刺痛，鸵鸟般仓皇地寻找躲避。

岑宴秋看到他的肩膀在* 轻轻抖动，他碰了一，手背却被人大力挥开，狄琛恍若抖落了所有名为“怯懦”的羽，像淋了一雨的狂犬，狠狠推了他一把。

如果狄琛能着他挑细选的无事牌问他好不好看，他应该会在好看前面再加一个“特别”。

“我真的不懂你。”狄琛膛剧烈地起伏着，睛布满血丝，蒙着透明的雾气，“当初是你说的，我可以不用说‘对不起’，但后来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我先歉。不怎么说，你现在跑来对我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明明最初的时候他那么笃定狄琛喜他，狄琛他得死去活来，结果最后反反复复自我怀疑的还是他。

岑宴秋一气，一只手搭在纸箱边缘，青虬结：“……我只是在求证一件事。”顿了顿，纸箱上溅落两滴，“狄琛，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