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2)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

护士说他经常写日记，用纸笔那古老的方式，但工作人员并没有找到日记本，也就算了。

灯亮了，所以那一瞬间，他没有看到陈牧的表，也没有听到陈牧的回答。

他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一个奇迹，医生猜测也许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没有葬礼，也没有告别，只有几个熟悉的医生和护士为他难过，政府工作人员为他理最后的程。他没有多少遗，因为他本来就不曾拥有什么。

只有他成为系统，才会有一切的开始。

在恍惚之中，陈牧已经回到了主界面。他的眶仍然酸涩而，良久无法回神。

再看主系统，他已经明白了当初那句话的意思。实现05愿望的就是陈牧，正因为他的成功，才有了系统05的诞生。

“我能觉到，也许是一与生俱来的能力，或者是面对死亡前的灵犀，我能受到生命像河一样奔腾，而我的生命是一条即将涸的小溪。”

“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吗？”

在十八岁生日后只过了几天，05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

“死亡是什么？”

“我没有经历，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名字。”

“我仍然害怕死亡。”

“从此就没有我了。”

两年的时间……对主界面来说只是短短一会，但他真切地经历了两年的时间。

“即使是这样枯燥荒芜的人生，我也想活去……我想用我的睛看，用我的耳朵听，我想继续受，继续思考……”

“但有你陪着，我觉得很兴。”

“为什么是我。”

主系统说：“恭喜你完成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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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统不愿意失去系统05，所以也不会允许他拒绝成为系统。

“并不只有你，我过无数次模拟测试，只有你能实现他的愿望。”

陈牧被这简简单单三个字刺得简直要起来，他浑绷，听主系统继续说：“只有你他的本，而非他作为愿望系统的那一分。”

“……我可以实现你所有愿望。”陈牧轻声说。

陈牧说了句好，然后帮他灭了蜡烛，此时的05已经非常虚弱了，他盯着陈牧的动作，在开灯的那一瞬间，问：“你们愿望系统都这样吗？呃，这么尽职尽责？”

主系统：“因为你他。”

陈牧沉默良久：“我接受，我接受成为系统。”

05因此笑了好一会，他又一次闭上睛，想了一会，许愿说：“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直到死亡来临的那天。”

陈牧：“……”

陈牧带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