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3)

烈的血河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淹没墨观至的全，似乎要再次将他卷人间炼狱。墨观至失去气力，只能四肢松随波逐。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在他彻底窒息之前，前蓦地现一颗茸茸的黑脑袋。

冯生听到小白蛇的话，再次激动起来，尽他还说不话来，鼻孔里却呼哧呼哧着气，像是在无声抗议小白蛇的堕落思想。只可惜阿月和小白蛇都没有理会他。

说到张玄沄，墨观至终于想起来他的伙伴们还被困在血河幻境里。如今，始作俑者冯生还于怀疑人生、三观重组的阶段，看是指望不上的，人类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小黑猫。

冯生的耳朵正压着阿月的背，随着对方说话起起伏伏，耳朵里满是嗡嗡的动静。他听得昏脑涨，费了好大力气才明白阿月的话，登时差气得倒仰。

和阿月说话的是小白蛇。她到底修为还不足，此时已经恢复了原形。幸而大约是得到过墨观至的祝福，她维持蛇形时也终于能正常和人了。

然后，她笑了起来，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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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钟看懂了，钟沉默了。钟别过，忍住去看双生的冲动。幸好她还有女儿，女儿得很不错。

你既然不想要，那就老实一送给我啊！

若是此时张玄沄在现场，恐怕会当场锐评一句：女蛇的事丑男少。

，等喵重建小玉山后，喵可以在玉山宗给你留一间房。你一定没有见过真正的西王母神像。娘娘有一条豹一样大尾呢，很威风的。”

说是婉拒，但小白蛇给的理由非常直白。

然而，被冯生视作生命目标的蛟龙血脉在小白蛇这里却被友好地婉拒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昏昏脑的冯生才终于从和太会面的噩梦中醒过来。他坐在地上，像一堆无人问津的厨余垃圾，兀自坐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双生弟弟阿月不知何时也恢复了神智。他正挨着自己，同样席地而坐，脑袋歪向另一边，和不知谁在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很温柔。

如此，约定达成。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你的崽得太丑了吧。

伟大的猫猫神举起尾，晃动着尾尖儿上的鎏金铜铃。

看起来不光是小白蛇能说话了，阿月也在一通折腾之后成功“治好”了只能唱歌不能正常说话的病。

阿月：“……”

冯生大嘴，呆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

墨观至一轻，控制不住地往跌落。接着哗啦一声，他整个人直直坠血河里。

丁零——

幻境彻底破碎。

阿月此时的样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但很遗憾地，他显然还是个活人，且没那么容易死掉。

在一旁偷听八卦的小黑猫闻言，笑弯了睛。他那张黑炭般乌漆墨黑的脸，正冲着钟挤眉。

之后陆续又响起几重落的声。

想来从踏上血河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幻境，所见所闻皆是镜月。

他的语音语调听起来十分正常。

意识到这一时，冯生心一时涌起的不知是遗憾还是轻松。他目光呆滞，又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吐一气，整个人松懈来，理直气壮地靠上阿月的背，将自大分的重量都压在弟弟上。

刚刚获得新的龙神秘宝的小黑猫并不吝啬。

“我听钟妈妈说，我要是合你的蛟龙血脉，我们俩个以后就要共同一个，就是你现在的。嗯……所以我其实当时就拒绝了她的建议。”

钟怔愣着，久久说不话来。

……

耗尽钟一生的血和泪，不过是这漫漫血河中微不足的一滴。

不过他实在太累了，连抗议都只是哼哼了两句就再无动静。

阿月轻声细语：“没关系的，其实我早就知母……嗯，她的想法。我也不介意把蛟龙血脉还给你，那本来也不属于我。”

世界上有钟这样追求力量并乐此不疲的人，自然也有小白蛇这样拥有古老大的血脉，但依旧随心而为的咸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