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3)

船上尽可能地寻找我能躲避的地方，比如把某个集装箱的货掏一分，让我躲去，或者把我安排在国人想不到的船舱。

这些也是徒劳的，如果国人登船，一定会用先的仪，探寻我的存在。这仪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我在越南战场上就用过，用来寻找在地坑里躲避的敌人。当然这仪也广泛用于地震、矿难等灾害后的搜救任务。

又过了两天，我看到老周的发已经全白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发有一半是黑的——他的压力很大。

“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几日之后，老周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谨慎地说，“我尝试着向附近的港请求靠岸，都被拒绝。他们不允许一艘载有违禁化学原料的船只靠港。”

“他们就是要我们一直停留在大海上。”我说，“当‘金川号’上的补给全耗尽后，他们可以通过人主义援助的途径，登上‘金川号’。”

“看来他们对你志在必得。”老周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怎么？”

“如果实在是无法让我离开，我只能作最后的选择。”我说，“你安排几个政治上完全靠得住的年轻人，一定要有很的记忆力。”

“你不能吐跟你任务相关的秘密。”老周说。

“这些秘密对国家很重要。”我说，“我会把容分开告诉他们，让他们每人记住一分。在回国之前，禁止他们相互谈，也不能让他们和旁人谈。必要的话，禁起来也可以。”

“既然我找这几个人，就相信他们的政治觉悟，”老周说，“他们一定是绝对忠诚于国家的人选。”

“死人不会说话。”我说，“到时候，还可以利用船员死亡的借，对他们发动舆论攻势。到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将一个死人的份公开，这样，对他们也没有好。”

“我现在有明白，为什么国家如此重视你了。”老周说，“你的气如同是在讨论他人的生死，好像跟你无关似的。你这样的人，执行的任务一定不一般。”

“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我说，“一个死里逃生的人，会异常珍惜自己的命，可是我没那么好运，当无数次面临生死关之后，特别是看到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对生死就不那么看重了。”

五天之后，“金川号”抛锚。

形势对“金川号”非常不利。国方面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现在他们要等的就是祖国的妥协。现在国际舆论一边倒，既然中方不承认“金川号”装载有违禁化学原料，为了表明清白，就应该坦然接受方的调查。

“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海军能在大西洋上要求登上国的船检查啊。”老周的气已经带了一埋怨，“也许你要的工作，就是让我们国家有那么一天。”

“不。”我说，“我的任务比这个更重要。”

“金川号”上的品逐渐匮乏。船员们的给开始被严格控制，但是没有人抱怨是我的原因，大家的怨气都发在国人上。脾气暴躁的老船员已经开始破大骂。饮用虽然尚能维持，可是没有多余的洗澡。已经有船员生病，船员的士气低落。

老周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一直尾随我们的那艘方军舰。

“不需要。”老周用英语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说：“他们是不是主动提给我们提供补给。”

“他们说可以送过来和饮。”老周说，“谁知他们会使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