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舅爷轻轻一笑，将来龙去脉一一讲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猫叫：“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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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没有害怕，而是激动万分。他忙将儿拉来，将大门关上，然后抱着儿压抑地哭起来：“儿啊……当初是爹没看好你啊……让你受苦了……”

舅爷的儿立即反驳：“怎么可能！我爹怎么会用女人用的胭脂！”

“她生前特别喜这胭脂，我舍不得给她买，后来我送她走的时候买了一盒新的放在她边。她生前没有，死后有了也用不到了。”刺老面无表。

大家立即朝旧衣柜看去。刚才大喊的人将衣柜的门拉开了，衣柜的第二层里果然有一个木质的胭脂盒。

一行人又来到舅爷的床边。

“找你爹问问去。”刺老说。

舅爷看了一众人，叹了一气，：“我知这事是藏不住的。你们都看见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找到刺老，缓缓：“我之前不让你们拆老宅，是因为里面还住了别的人。”

“你说什么傻话！不走能行吗？我对你心有愧疚，你为什么不责怪我啊！我的乖孩！”他摇晃着儿冷冰冰的。

他哭得更加伤心，说：“儿啊，从此两隔，你来了我也看不了多久啊！”

站在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溺而亡的那个儿。

“爹，这不怪你。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儿两只漉漉的手扶着他的肩膀，安。寒气渗过了衣服。

他

一个人嘀咕：“吃饭的时候还听说他老人家金屋藏，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那个胭脂盒，是我送给女儿的陪葬品。”刺老说。

刺老听到这句话，如同当喝，扭往外走。

他起床打开门一看，立刻惊呆了。

儿打了一个哆嗦，慌忙跑生前居住的房间躲起来。

“爹，谢谢你把我从里救起来。今天是七煞，我回来看看你。”脸苍白，眉挂的儿对他说。他上淋淋的，好像是刚从里爬来。门槛被从他上滴的淋了。

站在旧衣柜旁边的人将胭脂盒拿来打开，惊讶：“这里面的胭脂还用过呢！不会是……”那人看了舅爷的儿一，将后面的话咽了肚里。

已经忘记了疼痛。

“爹当初要是守在你边，你就不会溺了。是爹的不负责，是爹的错哇……”他的泪如同决堤的。几年前，恰逢大旱，他跟儿去库放，儿去挖，他在岸上看着。儿一个猛扎，挖一儿泥土，然后浮面换一气，如此反复。这时一个牌友喊他去打骨牌。他没告诉儿就走了。后来村里人去牌桌找到他，告诉了他这个五雷轰的噩耗。

“你又要什么？”舅爷的儿喊。

“这里还有一个胭脂盒呢！”一个人大喊。

时间退回到刺老跟他闹翻的那一年。在妹夫岳云带着士们在边放了纸船之后，他还是很不安心，要说为什么不安心，他也说不上来。七天后的一个晚上，他在半夜被敲门声吵醒。

“你怕猫？”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儿，问。

“只要你不告诉别人，就连我弟弟你也别告诉，我就能待来。”儿显得比较冷静。

“是啊。”

儿说：“不要哭了，我这次不走不就行了？”

刺老抹了一脸上的血迹，这次他显得平静多了，可是说来的话让周围人更加不能平静。

儿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猫没有再叫，这才稍稍安定，从床底爬来，尴尬地解释：“我不是怕它，我是以为别人要来呢。”

“别的人？”舅爷的儿单膝跪在床边，抓住舅爷的手。

“我怎么从来不知？”舅爷的儿不解。

月光从“回”字中央照屋里，落在天井的里，泛着幽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