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就在坐起来的时候，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有两个人影像纸片一样从窗飘了来。他想喊，可是嘴像被上了似的怎么也张不开，他想跑，可是怎么也动不了。过了一会儿，李四中定了定神，看见床边站着两个人。

男鬼说：“她不讲理，妒忌，我也没和那个狐狸怎么样，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她就吃醋和我没完没了的。”

事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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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离婚？”

“你俩还住在一起？”

李四中一雾地看着两人，说也说不了话，动也动不了。

“你二人结婚多少年了？”

“小溪街九十号。”

董晓峰地叹了一气，建议：“要不我们去问老太太吧。她的古怪名堂多，说不定有法。”

董晓峰白了他一，反问：“如果你阉了猪，但是想反悔，是不是把猪的那东西回去就行？”

“年龄？”

民国九年秋的一天夜里，隔湖北省某县的法院书记员李四中在家中呼呼大睡。突然间一阵冷风开了窗，直李四中的被窝。他一个哆嗦醒了过来。

退亲的消息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第一个来阻止。她像一个用心而又泼辣的媒婆一般将两方人痛骂了一番。

“你先死的，你死了不好好地在面等我，整天跟那个小狐狸眉来去的，我不在时还帮人家活。哼，没关系谁信。”

“那……是不是把我女儿的棺材请回来，埋在原来的地方，这就可以了？”陈割匠说。

退亲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多讲究。女方将男方之前赠送的定礼悉数还回，而男方将女方的棺材送回，一刀两断。

89.

其实，关于鬼离婚的事，我还真听村里老人说起过。

始梦见她变成了猪，你媳妇则梦见二叔牵着猪到找她？”

“说不过就不过了？像小孩过家家呢？”老太义愤填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再说了，我活到这个岁数了，只听说过鬼要找老婆，没听说过鬼了还要离婚的！”

男的怕李四中不相信，也发话了：“我俩确实是办离婚的，不过我俩是对鬼夫妻，就住在西边山中间，我叫刘继宗，她是刘王氏。”

“湖北襄。”

“是。”

“住址。”

陈割匠不说话了。

女的鹤发棘，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男的黑发圆脸，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

“她一百，我九十七。”

女鬼抢着说：“他有外遇了，他整天跟邻居的那个小狐狸眉来去的，老不理我。”

李四中冲俩鬼了。接着他就能动了。他想，反正我想跑也跑不了。于是他穿上衣服，搬过桌椅，拿来纸笔，坐在椅上。鬼夫妻站在他对面。

两人又讨论了大半天，最后退亲的决定。这虽是策，但是除了策再没有其他可以想到的办法。亲算是结婚的话，退亲算是离婚。既然它们过不去，不如“离婚”。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给二叔另找一个鬼老婆。

董晓峰摸着后脑勺：“也许吧。”

“光二十三年结婚，光绪十三年他死了，光绪二十八年我死了，儿们把我们合葬了。”

这时，女的说话了：“李书记别怕，我俩没恶意，是找你办离婚的。”

陈割匠为难：“要去你自己去，我是没有脸面见她老人家了。哎，都怪我贪心，想着那儿定礼，瞒着老太太了这么多事，亏老太太还那么相信我，要把媒人的礼也给我。早知是这样，我应该跟她讲清楚讲明白，说不定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