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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二丫，你来啦。”杨氏放手编了半的笼，开了栅栏迎二丫门，“虎正和石玩呢。”

她背着短袄来到李家，因李二婶去给沈错饭，家人此刻只有二婶的儿媳妇在院里照看两个小孩。

算命的说他是富贵人家的公投错了胎，能养大必然光宗耀祖，养不好却是要短命夭折的。

这袄看就价值不菲，她要穿回家去十有九会被父亲拿去卖掉。

“我晚上会努力记住的！”

“别脱了，我又不要了，你穿回家去吧。”

李家日日忧心，没想到李二婶去沈家帮忙后解决了这问题，这孙石得飞快，如今比虎可不少。

李二家如今只有娶了妻，年就生了个小。只是这孩弱多病，还从小吃不吃菜，怎么也养不胖。

“可是……”

“算了算了，你先回家去吧。”

天已然不早，沈错吃饭来向准时，绝不会因其他事耽搁。

二丫不敢有异议，准备脱上的衣裳。

“杨，我来接我弟弟了。”

二丫更是羞惭：“对不起……”

李家堆壮丁，都有门木匠手艺，又有二婶在杂货铺帮衬，条件在村里数数二。

天资过人的沈少主却是不想想，二丫基础薄弱，只教遍能清楚记得商品名已实属难得，要换了其他人，能记个三四就不错了。

天尚早，地里活的庄稼汉都还未回去。二丫走了段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上的短袄脱，小心包了起来。

她来上工，弟弟虎没人照料，只好托在李二婶家，与她孙作块儿。

她个富家小，仪貌堂堂，说话作态都极有涵养，偏偏气势凌人，威严天成，没半分闺小的弱，只叫人不敢抗拒。

二丫不敢再脱，向她告别离开。

“你和你爹说，这是店里专门工用的衣服，他要敢卖，我拆了你们房。”

杨氏人明，心虽不坏，但计较多，看天渐晚，二丫还不来接虎，生怕他晚上留来吃饭。

“怎么，你要看？”

几个地瓜杂粥给就给了，可婆婆带回来的那些好东西家里人都舍不得先吃，虎在怕是要分上——午在这就吃了不少呢。

“沈掌柜，您能不能把这些借我看看？”

沈错不喜笨，但她喜努力上的人，见二丫小小年纪十分知耻，总算有几分欣。

“晚上就算了，明天再给你，回去吧。”

沈错所用的是上好的宣纸，檀香墨，二丫即便不懂这些也知笔墨纸砚价格不菲，不敢问她要，只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