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2)

“那你猜猜，你的前任都是怎么死的？”

“怎么摸不到，他不会动吗？”

苏毓不以为然：“历代君都有不死之。”

不但祭台和通往地的晶阶梯无影无踪, 连峡谷中央那个大的坑也不见了，竟成了一片平地, 与周围没有半区别。

他想了想：“兴，弟弟可以陪我玩吗？”

金竹：“师叔给了我一只同心铃。”

她抬脚一踹，把一块紫晶踹裂中：“死来你这祸害！”

坠之势渐缓，但与此同时，他的气海慢慢凝滞，直至凝固，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矜持地：“他要是乖一，我可以让他骑一骑阿银……”

“他在哪里？”苏毓。

片刻后，他的双脚落在某实平的东西上。

他一剑接着一剑，招式无穷无尽，仿佛连绵起伏、隐于雾霭间的山峦，顾苍舒虽有气护，究竟未久，虽有力量，不能收放自如，渐渐应接不暇。

阿娘笑声来：“还小呢。兴么？”

“你知就好！”顾苍舒扬手又是一鞭。

阿娘的声音像是从河的另一端传来：“阿毓，你很快就有弟弟了。”

蒋寒秋一剑斩面前一个修的颅，踏剑向祭台飞去。

不等她飞至，裂成两半的祭台訇然合拢, 祭台紫红光芒一闪，整座祭台竟然在众目睽睽之，凭空消失了。

一剑气割断他一双膝盖，顾苍舒站立不稳，趔趄了两步。

“大师, 别担心，”金竹，“师叔没那么容易事……”

蒋寒秋见他们一个个蔫耷脑的，反倒迅速镇定来，在他们背上挨个拍了一：“祸害遗千年，那玩意儿死不了，都给我振作起来！多杀几个修去！”

“我是怕他事吗？”蒋寒秋忿忿，“我是怕他死了不能跟小师妹代！”

顾苍舒面容扭曲：“阿兄，救我……”

他听辨了片刻，后背上一凉：“小师妹……在地。”

……

苏毓痛裂。

……

他的脑海中忽然现许多摇晃的光影，破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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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秋和金竹等人正和修缠斗, 互听晶祭台传来“轰隆”一声响，循声望去，只见晶石中一人坠, 一眨功夫便不见了。

顾苍舒了冷气，吐一血沫：“谁？”

他上的伤越来越多，气补完这里补那里，忙得不可开。

第102章 尾声二

苏毓始终避开他的要害，不取他的命。

他说着从袖中取铃铛，一边诀一边晃了晃，他这边铃铛一晃，对方的铃铛也会共鸣，他就能据此判断对方所在。

阿娘笑着摸摸他的，拉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肚上：“在阿娘肚里。”

他行稳住心神，以手诀，施了个回风咒，一劲风自来，像一只温柔的手托住了他。

脚的铭文突然化作血红，晶祭台缓缓向两边分开。

“苏毓！”蒋寒秋对着裂吼。

话音未落，一剑风将他扫落，黑火过他的袍角，他整个人瞬间燃烧起来。

苏毓一怔，这一声“阿兄”，仿佛一柄尖锥刺他的太中。

苏毓一边说，一边又是连珠贯玉般的三剑刺，剑刃却不及顾苍舒的，只用剑气在他左肩、右和腹刺三个窟窿。

师兄弟几个不约而同想起小生死未卜那三年, 谁都经不住这样的事再来一次。

众人闻言一振，对啊，祸害遗千年，像师叔这尖酸刻薄、冷心冷肺、睚眦必报、锱铢必较，讨人嫌到极的货，应该与天地同寿才对。

苏毓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迅速坠落。

苏毓不慌不忙地用剑格开，剑光如落星霰雪，在顾苍舒周留无数细小的伤，气故技重施，忙着修补伤。

“弟弟在哪里？”他左顾右盼。

一边骂一边举起剑, 正要再劈，胳膊被一人拽住。

蒋寒秋不信这个邪，在半空中挥剑一劈, 排山倒海的剑气震得山谷一颤，地面裂开一条一丈来宽的隙, 她往一看, 裂中只有褐红的土壤。

“当然可以，你们兄弟俩往后就可以作伴了，”阿娘，“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苏毓冷冷地扫了他一：“你主。”

顾苍舒脸上掠过鸷之：“我是圣域之主，何来主？”

“对了，小师妹呢？”蒋寒秋猛然想起来。

苏毓只觉前红光闪过，一阵天旋地转，落了祭台中间的裂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