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3/3)

人讨论过的。

“一个象征，”泷最后答，“弟弟，我觉得他是一个象征。”

“什么象征？”姜恒笑了笑。

泷说：“天的象征。”

姜恒注视泷，这个位置，在不久之后，他就要坐上去了，这个理，他总要先明白。

姜恒，没有再说，他比泷更早察觉这一事实，正如当初在海阁所言，姬珣就是天，他是神州的象征、规矩的象征、王的象征。他坐在这里，便提醒了所有人，“天”是活着的。

它不仅仅是一个虚名，数以千万计的百姓、辽阔无疆的国土、飞禽走兽、草木虫鱼，所有的力量与神，尽数百川汇，归于此地王案之后，变幻成了一个象的“人”。

这个人的意志，就是神州的意志，他行使王权，维护王，他有他的责任，他的责任即是分离“自己”，将个人的意志与象征神州的份去作区分。

离开王案时，他是赵竭的人。回到王案前端坐时，他必须保持自己与“天”归一，尽力不发生意志的偏离。

所以说天安在，则天升平；天驾崩，则世间大争。

他推行一切法令，只为维护天的安稳，消解战，让一切欣欣向荣，即是王旗所刻“万世王”，集百家之学、万民意志于一。

“你会成为这个象征，”姜恒说，“将不再是你自己。”

“我明白了。”泷了，知姜恒也在提醒他，既然你很快就要成为这个“天”，那么百姓的伤痛也即是你的伤痛，从此不再有国君的份，也再无国别之见。

第189章 太史威

是夜, 汉中平原，大雪纷飞。

耿曙上的袍是姜恒为他准备的，衬中垫了姜恒那件猞猁裘, 不显厚而笨重，很是修保，更方便活动。裘袄外尚可加数块甲片与战裙、护膝等武胄。

姜恒在洛什么呢？耿曙渐渐地察觉到，原本在东的朝廷，已对姜恒少许忌惮之意, 他实在太像一个太, 或许他们尚无自觉，姜恒却已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人, 丝毫不像其他人为客卿的份。

这么去，朝廷的战争迟早会爆发, 毕竟姜恒再有才华，他亦是臣的份，整个东效忠的人不是他, 而是泷。姜恒对泷有用, 所有大臣都将推崇他, 但一旦他威胁到泷的王位，曾嵘等人也许就会翻脸无。

耿曙不想在朝廷大开杀戒，这些年里, 他杀过的人已成千万, 人死如灯灭, 被他杀掉，这个人就从此消失了。一个又一个生命消失在他的人生里，只不知双手鲜血累累的琮，杀掉所有他的反对者后, 会不会偶尔也觉得落寞？

他很清楚，每当他为姜恒杀人时，姜恒便会难受的表，哪怕这个人不得不杀。

他只想看到姜恒笑，不想看到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