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4)

那疤脸汉又吃了一脚两拳，越发恼怒，嘶声吼叫，将那把刀舞得风中蓬一般。梁兴那半截扁担被连连砍中，终于再难抵挡锋刃，断得只剩半尺不到。梁兴用力一甩，掷向疤脸汉面门，趁疤脸汉躲闪之际，腾空飞脚，踢中他脯。疤脸汉一个趔趄，连退了几步，仰天倒在地上。

“你是这村中保正？我们到这边说话——”胡小喜将那男引到旁边，避开那几个农人，才小声说，“那林里有个庄院，是个朝廷重犯藏之。我将才去查看过，人不在里。你赶寻几个人，躲在那林里看着。记着，若有人来，莫要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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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到右边那间房，也是间卧房，里陈设虽不似那边贵，却也净齐整。他见那床上竹枕边了个蓝绸小袋，伸手取了来，是钱袋，里沉甸甸恐怕有百十文钱。想到自己昨晚白掉的钱，心里不由得动了动念，但想到正事，又了回去。

看来阿翠这几天躲在这庄院里，不知此时去了哪里，也不知何时回来。他不敢久留，忙走去，关好门，翻墙爬了去。他蹲在墙角边，急急思忖，不知阿翠还回不回来，她自然不是独自一人，哪怕回来，见了我，自然不会再饶过。他顿时怕起来，忙绕到前面，骑了，飞快离开了那片林。

胡小喜便了，在那田边等候，过了半晌，那后生引了一个中年绸衣男疾步赶来。

他见堂屋两侧各有一扇门，便壮着胆走到左边那间，推门一瞧，是间卧房，扑鼻一阵香气，里虽有些昏暗，但床褥被枕都铺叠得极净整，床帐被面，都是上好罗缎。他扭看到门边一衣架上挂了条绿罗裙，便小心走过去，撩起裙摆闻了闻，心里猛地一颤，是阿翠上那香气。他不来，却记得极清。他握着那裙角，心里说不是怕，还是恋，只觉得呼都促起来。可再一想到自己被推那暗室，放开手，快步走了去，轻轻带上了门。

一仍是个农舍，也是一对农家夫妇佃了银章的田，这一向并没有人去过那里。第二，是瓜田边一间空房，门只用草绳拴着，他解开去一看，里并没有人，地上铺着烂草席，角上搭了个石灶坑。地上满是灰尘，连脚印都没有。

右手一翻，扁担砸中他右臂，疤脸汉刀险些脱手，他左臂却拼力一拐，撞中梁兴肋骨，气力极大，梁兴不由得也痛叫一声，倒退了两步。疤脸汉见得了手，钢刀连挥，急攻过来。梁兴不敢再大意，一边用半截扁担遮挡，一边手脚齐施，不断寻机攻。

四、香气

梁兴并未赶过去，站在原地等他爬起。后忽然一阵轻微响动，他忙要回，后背却一阵刺痛，被利刺中。他痛叫一声，忙要避开，后腰又挨了重重一脚，背上那利刃了去，他也随之栽倒。

“他们若逃了呢？

他又寻到第三，是座小庄院，也隐在一片林中，院门挂着锁。胡小喜仍旧翻墙爬了去，里有十来间房，他一间间查看，那些房里家什倒是齐整，却都空着，蒙了些灰。他查到正中间那堂屋，轻轻推开门，却见里桌椅箱柜都得净亮，黑漆方桌上摆着茶盘，里茶也洗得莹亮。他走到桌边，揭开那茶壶瓷盖，里迹未。他吓了一，忙盖了回去，侧耳细听，四周的确没有声响。

昨天晚上，胡小喜没有回城。

他在北郊集市寻了家小客店，那房间又窄又，被褥更是臭得熏人，却要三十文钱，一碗寡汤素面十文，喂草料又是十文。一晚便去五十文钱，恨得他虽早早醒来，却仍缩在被窝里赖了许久，实在受不得那臭气，才爬了起来。他不肯再吃那寡面，牵了到旁边一个茶摊上，要了碗粉羹，吃了两个饼，这才上去查剩那几。

到了大路上，看到往来的车行人，他才略略松了气，心里却在犹豫，不知该在这附近盯望，还是该回去报信。若在这里盯望，即便看到阿翠回来，也没有帮手，赶回去，又怕错过。正在犹豫，忽然瞧见不远田里，有几个农人在锄田，他忙驱穿过田埂，行到那田边，声问：“我是开封府公差，你们这村中的保正在哪里？”其中一个老农指向远村落的房舍。胡小喜见里有个十来岁后生，便说：“我有要公务，你赶去唤保正来。”那后生有些胆小，忙，丢锄，朝那村落跑去。

他咬牙忍痛，忙要爬起，一个人走到他脸前。抬一看，月光耸立一个僵直影，冷脸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