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4)

小太监退后，其他伺候的人也极有，都不往皇帝跟前凑，于是偌大的东次间里便只剩敬则则和景和帝沈沉了。

敬则则踏烟波致倒是不陌生，两年前她算得上是常客。一个月总要来三、五次的，这可不算少了，须知景和帝一个月招幸嫔妃统共也就差不多十来次，她一个人就独占将近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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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往窗前铺着青缎坐褥的炕座上一坐，漆黑如渊的眸只盯着敬则则看。

“不想侍寝？”沈沉又问。

养心，自《孟·尽心篇》：“养心莫善于寡。”景和帝将这块匾额挂在寝的东次间就可想而知是什么意思了。

“还在跟朕赌气？”沈沉问。

景和帝却是到儿就醒了，侧看了看敬则则，轻轻地从她颈将手臂来，用另一只手了，然后悄无声息地起拿了搭在旁边的衣袍随意披上，这才走去叫人伺候更衣。

她先是懵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认真但不那么用力地反抗，因为伤着了皇帝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因为有一重顾忌，皇帝还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行的？本来他力气就比她大上许多，又是铁了心要这么。

别说还舒服的，衣服穿在上特别难受。

敬则则这才知原来先前说备是给这时候准备着的。她极其讨厌鸳鸯共浴，起时膝盖附近必定是青青紫紫的，次日走路都艰难。偏皇帝龙虎猛得厉害，似乎几年未近味一般，珠飞溅，声沸天，又更助兴致，闹得她“魂飞魄散”，到清晨都还在酣梦里，无知无觉。

第19章 复路

敬则则只是有儿不明白景和帝在这方面向来是不迫人的，怎么突然转了？以前她偶尔不愿意的时候，他总是会耐心哄她一会儿，若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可没有像今日这般过。

她还没爬起来，后背便被沈沉给压住了。两只手从方伸到了她的，“刺啦”一扯，她的衣裳就从领被扯开了，扯烂了。敬则则也是才知这些布料跟腐朽了很多年一样，一扯就碎。

不过敬则则觉得，这屏搁在她秀起堂更合适，那才是真的“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

是。但是敬则则不敢这么应，可也不想回答，所以就沉默着，心里却又不怕皇帝责罚她了。因为从踏烟波致时起，她就知景和帝先服了。

沈沉发现了敬则则的视线，嗤笑了一声，站起走到她跟前，抬手摸上她的脸颊，用拇指的边缘轻轻刮了刮，“不想不想，都由不得你。”

迎上来的小太监吩咐。

敬则则微微抬了抬，怎么就到侍寝上了？她再微微抬一儿就看到了宝座上方的牌匾，上书“养心”二字。

敬则则却不敢看皇帝，帘低垂地看着炕床右侧摆置的乌木嵌汉玉九鹑屏，屏上刻着一首诗，是王维《田园乐七首其六》，“桃红复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落家童未扫，莺啼山客犹眠。”

一时帐中，哦不，帘帐压儿就没放来，有人就急不可耐地上手了。床榻上红浪翻，泽国绵延，风带啼鸟，夜雨香鸾凤颤。丁香漫卷，颤巍巍不肯就范，蛟龙在天，威赫赫蛮横搅扰。这次第牡丹垂泪，海棠滴红，却是无力回天。

大约是床榻的度不是自己熟悉的觉，再加上景和帝即使再小心，也还是会发一些声响，所以敬则则最终还是醒了，但却不敢睁，只等着外面没有动静儿了，心想景和帝这会儿泰半是打拳去了，敬则则才忍着疼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别看昨夜景和帝样繁多，可真落到实时，却是实打实的噬人骨髓，敬则则心知肚明他是在变着方儿地责罚自己，对自己撒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雨打风去。

这是敬则则最喜的几首诗之一。烟波致的东次间她曾经很熟悉，这里的摆设时常更换，却没有放过这座屏。如今却多了来，还刻着她最喜的诗句，这让她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

敬则则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被皇帝大力地拉到了后殿，扑倒在了绵绵如云堆的龙床锦被上。

不过即便是这般疼，敬则则还是起穿了衣裳就带着华容走了。华容是跟世云一起到烟波致的，毕竟敬则则需要人伺候，世云想得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