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2/2)

原来是顾轶。

“酒味啊！你看她来排练竟然还一酒味。”

“是啊，一看就知她私生活肯定不检！天知导演是怎么选她来演这个角的！”

“诶，我猜也是这样的。你说我们戏剧社怎么风气就成这样了...”

太每升起一寸，离梦醒便又近一分，所以在那些梦中，他总是贪婪地渴求着她的每一，用着有力的臂膀似是要将她永远地护拥在，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啊？我之前只听别人有稍微提起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顾轶，这里。”

但最终，梦还是醒了——她终究是属于舞台的。

一瞬间，顾轶只知，烟虽灭了，他却被燃了。

他左看右看，怕是自己幻听了。

“诶，你闻到左礼音上的味了吗？”

导演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在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左礼音坐在教室的一角一边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听着教室另一端正在上演着的“早间八档”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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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荒唐，因为顾轶原以为自己是不会喜一个好学生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梦提醒了他。

就在校门旁的绿化带的拐角，有着这么一个避人目的小角落。左礼音就这么坐在那的街沿上，一手拿着正燃烧着的烟，一手撑在双上，支着自己的脑袋，喊着他的名字。

“啊，我去！谁往我上瞎泼的啊？”

顾轶走了过去，左礼音便把烟在地上掐灭了，又等剩的烟不再发后，好好地握在了左手的手心里。

“顾轶。”

顾轶笑着回嘴，拧回了瓶瓶盖。

“当初这个剧不是她提来的吗？我看导演肯定也是她私底提前安排好了的，然后再让导演把她自己安来尽显风！”

染上紫黑的校园里仍有些来回走动着的影，但可惜没有一个是她。就在他正抱着一丝小失望走校园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这样随着顾轶无谓的遐想，这次的排练也行得差不多了。

“嗯？什么味？”

由于学期已经过半，演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服装组也要开始行准备，导演便在今天的排练结尾了二十分钟让服装组过来量演员的材尺寸。

“诶？你认识我啊？对啊，我就是顾轶啊。”

她抬，终于了今天第一个由衷的笑容——

黄昏已过，夜幕低垂。

是被语文老师叫到教室前朗读她的作文。其他人只能看到她淡雅的粉笔字、听到她淡淡的朗读声；而只有他，离她最近的他，才能听到每次她起离开座位时，那一丝小小的叹气声。那丝可的叹气声，有的是一丝无奈、一缕羞涩；这丝叹息声，就这样伴随着她的小白裙，和她那在盛夏中红的脸颊，曾无数次地现在少年一个又一个迷幻又甜醉的梦里。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吧！！”

“顾轶，谢谢你。”

顾轶边往校门走，边四张望。

“哎呀，同学同学，真是对不起啊。我看你印堂有些发黑，就忍不住想帮你给净一净。”

在这两个服装组女同学的抱怨声中，他还是很绅士地递上了纸巾。余光中，他瞥见礼音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早间八档”演播厅，于是他也不愿再逗留，拿起书包一溜烟地也跑了教室。

而就在这时，这好好播着的“早间八档”连剧续突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顾轶看着排练持续行着。此刻的他，依然和几年前那个初中时的他一样，一样心知她是那么地适合舞台。虽然清寡得让无心的人总是肩而过，但只要有心的人愿意驻足，她便足以让整个舞台闪耀起来。哪怕此刻的她正饰演着再脆弱不过的一个角，但她偏偏就能到——她能让自己哪怕是从死亡中获取到的绝望力量，也毅得胜过这世上大分行尸走的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