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炸弹(2/2)

“刚刚量了是叁十七度五，已经降温了。”罗绮没说是达月看的。

小袖默默喝完了粥，他到底还保留了几分对哥哥的尊敬，没和罗绮嘴，然而那不想多谈的排斥与不耐简直有如实质。

听到他哥这说法，文袖只想冷笑，也意识到，罗绮现在对新达月的事并不知。这还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事。

她看了一电脑，患者男，16周岁，还真是个叫她的年龄。

总而言之，达月还是安安稳稳的。她才不别人怎么纠结，怎么恨，她只要她的心思心想事成。罗绮有一没说错，她就是霸。霸的唯我主义者。

面前的少年摘罩，一笑，两颗虎牙：

“刚煮了粥，你起来吃再睡吧。”罗绮说。把一个白碗“登”地放在床，碗里是净净的白粥。温度计也放在床，他刚刚不知不觉睡过去，不知是谁拿来了。

冒犯？达月对他的事可不只是“冒犯”，用“冒犯”来形容甚至轻飘得有些无耻。她的足以让罗文袖彻底厌恶达月，甚至狠手报复新达月，多狠都不为过——文袖本打算这样的，可不知为何，他却到一个自己在抗拒着，背而驰地眷恋着刚刚那些荒唐的温度和颠覆。他不愿多想，现虚弱的也不允许他多想，他本能地排斥关于“新达月”这个名字的一切，任何人提起都烦。

可后面几天她的病人多起来，又要还同事加班的债，忙得团团转，回家只想躺着睡觉。“金主”那边也久久没有动静，让她暂且放了这件事。而小袖那边，当然不会主动联系她。看起来，这个意外又香艳的u盘艳照事件，仿佛一朵桃投里的涟漪一样又安静无痕去。可达月还是记挂着，她知这个事是个定时炸弹，一定要和小袖谈谈的。

只是，他不明白达月和小袖的关系怎么突然坏到了如此地步。到底罗绮不是擅言语的人，也只好想着，让小袖回和达月自己再沟通。

沉默一会，罗绮又开了，一开就是那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这天午她照常诊，护士在外面叫号，时间刚过叁，达月中午只稍微趴了会，现在还有困，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今天班能早些，应该就能把小袖约来了。

从那片雨里挣脱。睁开后，罗文袖已经记不起刚刚梦到了什么，只觉得有莫名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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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不什么味，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袖回过神来的时候，罗绮已经收起碗走了。他在被里翻了个。不知是不是因为病的缘故，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弱地逃开现实，逃开令他厌恶的源。于是他闭上。睡觉，他渴望梦境。最好，是一个安稳的梦，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让他怅然若失的……

达月转过，职业地确认：“刘据是吧？”抬对上他的面容。

甚至包括达月的合法丈夫，他哥哥罗绮。

于是，这对兄弟就这么因为莫名的计较和各自难言的心思，错过了“对质”掀翻坏达月底牌的机会，让新达月这个鬼继续行着她荒谬可笑的小计划。真不知该说是老天帮忙还是老天不？

达月本打算等小袖烧退后再和他说u盘的事，没想到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小袖就已经回了学校。罗绮带着无奈的表，他弟持起来谁能拦得住？达月也只好暂且作罢，准备找机会再说。

不知小袖有没有意识到，他这态度，更像是关于达月的思考是他脑海属于自己私人的一块最最隐秘的领地。有关他和达月的事，也好恨也好，不允许有一别人的彩，甚至连语言提起、思维想起都不行。

这惊人的占有是一毒素，悄无声息地侵着，可惜，等他意识过来，一切早就为时晚矣。

“……？”一个珠圆玉的声音，清又动听，吐字清楚。

罗文袖觉得胀闷，哪哪儿都不舒服，整个人蔫蔫的，也没了平日里上天闯地的力，闷把粥端起来，一勺一勺喝。

可惜，达月再怎么霸，再怎么想要“唯我独尊”，也不能真让她事事顺遂如意呀，地球并不是以达月为中心转动。低起伏、跌跤磕绊才是生活常态。

罗绮当然看懂了小袖的隐藏之意。他不知达月是怎么和小袖说的，也不准备代达月主解释，只能这样泛泛说几句。

达月也没想错，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幕后之人也不会让它就这样结束。可，定时炸弹的“定时”，并不由着达月，什么时候爆，不是她说了算。更何况，这个“爆炸”的方式，也太让她意想不到了……

“文袖，月月有时候比较霸。她的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代她个歉……”

“嗯，我是刘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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