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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两相悦，又发生了关系，早已是彼此默认的侣了。

刚恢复记忆时，他确实无比自责，但既然已经迈了这一步，已经对陆识途了这事，他必然是会对陆识途负责的。无论以后背负怎样的压力和骂名，他都会好好担着，绝不后退。

在失忆之后，容予不再将徒弟这样一个份凌驾于陆识途本人之上，不再用家看孩的光去看陆识途，终于能够不受束缚，将目光原原本本地落在陆识途上。

容予几乎要溺毙在这片海里。他回想起了幻境之中，和“师兄”神/的那觉。当时，陆识途汹涌的意如同海浪一般一脑向他涌来，一冲破了他心中仅剩的摇摇坠的藩篱。

是十分复杂的东西，他无法清晰地分辨，对“师兄”的这份，究竟有没有从前未失忆时对徒弟的在作祟。

容予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也从来没这样被人需要过。似乎的确是陆识途……给了他人生意义。

就像当初陆识途染了蜃气之后的那场幻梦，竟然只是破山峰上最平常不过的日。就好像自己的存在，就已经是陆识途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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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识途面上带笑，略微有为难地拧眉思考了一，似乎心里早已有了无比笃定的答案，只是在思考用什么说辞解释给容予听。而后，他凝视着容予，温声：“不换了谁来这事，都绝不可能到师尊这地步。何况……师尊不是说，看书的时候，就很喜我这个角。”

但这本来也并不重要。他只是清楚地知，他如今确实是着陆识途的。

陆识途的如此赤诚烈，只是容予自己，一直被困在小说原著的剧里，定地认为陆识途喜着尤未晚，从不曾好好看看他的心。

“师尊……你是为我而来的。”

恢复记忆之后，容予回去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究竟得到了陆识途什么样的。

容予呼一窒，被这话几分羞意，却像是着了似的，抬起睛和陆识途对视着。陆识途的眸光沉静如海，海面上是大片泛着金的光辉，满满全是。

于是他看到了“师兄”的好，看到了“师兄”的魅力，在“师兄”的攻势越陷越，最终……他发现自己上了“师兄”。

陆识途继续问：“师尊觉得，若非如此，世界意识为什么会带你来呢？”

容予听得面上一烧。他说的时候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半分旖旎心思，但被陆识途这样温声缱绻地说来，无端就让他觉得自己这话太暧昧，简直就像是在告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