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5)

，带着十余医书：“我遍寻全城，找到了这些尚可一观的书，姑娘暂且看着，我日后也继续留意，若又寻到好的，次再赠与姑娘。”

凤仙谢，问他费多少，取自己积蓄的银钱，要付给赵怀玉。赵怀玉忙推辞：“书是送给姑娘的，姑娘愿意看，于我已是莫大荣幸。姑娘若有积蓄，请供向令慈尽孝之用，不必再给我了。”

凤仙持将银钱推给他：“公若肯收，便是行善积德，代为购书襄助我母女；若不收，外人若得知，便会说我们私相授受。想来公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彼此名节有损。”

赵怀玉见她言重至此，这才收购书钱。见凤仙如此知礼义，心愈发敬佩，不由思慕之，问凤仙凌焘可曾将她许于人。凤仙脸一红，摇了摇。

赵怀玉顿时放心来，郑重：”闱在即，怀玉必将全力以赴。若金榜题名，且姑娘愿意，怀玉必会备齐礼数，请媒妁前来向姑娘提亲。“

凤仙螓首微垂，半晌才轻声：“终大事，自然要待父母主。”

赵怀玉只当她允了，喜不自禁。凤仙但觉脸上火辣辣地，也不敢久留，当即告辞。赵怀玉送她到离家百余丈，在凤仙再三要求才止步不前，朝凤仙一揖作别。凤仙亦向他裣衽还礼，：“凤仙预祝赵公蟾折桂。”

在母亲要求，凤仙开始每日前往大宅，定省父亲。到了开之时，凌焘的心似乎也随气候转好，待凤仙也变得颇和善，常留她在宅中与其余妹妹闲聊玩耍。

凌宅大姑娘是庶，已嫁。三、四、五姑娘均为朱五娘所生，三姑娘至今音讯全无，四姑娘十六岁，五姑娘十五岁，在朱五娘要求与凤仙相最多，其余六、七、八姑娘分别是不同的娘所生，年纪尚幼，与凤仙也不大亲近。

一日晨，凤仙定省父亲后，应朱五娘之邀来到大宅后园与妹妹们赏。园中桃、李、海棠，乃至几丛争的芍药都开了，姹紫嫣红，满盈盎然意。几位妹妹嬉闹着要摘来斗草，园中各都被她们摘了一些，最后四姑娘一指墙外一枝探园中的杏，：“只差杏了，我们园中没有，谁去把墙的剪几枝过来？”

此刻园中皆为女眷，她们看了看那不低的枝，目光纷纷落在凤仙上，最后五姑娘笑：“二，我们之中就你最，可否去帮我们剪一些杏来？”

凤仙也不推却，走到杏枝暗度其度，回首：“我也够不着。去搬个园丁用的梯给我。”

四姑娘让自己后的婢女去搬梯。两个婢女将梯搬来置于墙边，又递给凤仙剪，然后迅速退去，像是生怕凤仙让她们爬上去摘。

凤仙这才想到，对这些大宅女眷来说，爬上墙去摘是多么有失份的事，连婢女都不屑。她回顾众妹妹，见她们果然有人窃笑，有人冷旁观，一副准备看戏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