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5)

“哦，怎见得过于聪明？”上官忱问。

凌焘思忖着，似有所动。凤仙又：“爹爹女儿不止我一个，延平郡王宅，谁嫁过去都可以。而茶会一事足以看，能为爹爹事的女儿，恐怕只有我这一个。既有的机会，爹爹何不放手任我一试？事若不成，我立即回来，日后怎样，全凭爹爹主。”

虽则如此，上官忱与赵皑独时还是提及凤仙，说此女仪态端方，聪慧过人，二大王也到了该成婚之时，不妨将凤仙列候选。赵皑笑：“凌二姑娘不错，只是太聪明了，不适合我。”

两人相顾大笑。赵皑又：“如今大哥已被爹爹立为太，国本既定，我也乐得安闲，个富贵闲人，求太后允我领她懿旨行，来寻。也得谢四云游，难觅踪影，我才能奉旨追寻，畅游山间。我京不易，此番归程，还望放缓步履，随我晚些回去。”

凌焘一时语。凤仙又：“爹爹与延平郡王家联姻，无非是想借其势光耀门楣，也在京中安个可为爹爹说话的人。若我，将来获贵人提，爹爹要达到这两个愿望，全不在话。延平郡王是皇亲国戚，但终究隔了一层。我若成为尚局人，每日接的便是真正的天潢贵胄，届时要帮爹爹言，又有何难？”

朱五娘回想茶会之事，心知被凤仙摆了一，雁巧原是自己安置在凤仙边的线，不想反被她利用来传递消息，害了自己女儿。越想越气，朱五娘也不准备再作戏了，请凌焘向凤仙公布了以她替代三姑娘嫁给殷琦的决定。

凌焘又问其余诸女运势，上官忱只：“且放宽心，随缘，随缘。”

这日茶会后，凌焘私询问上官忱自己几位女儿面相如何，上官忱笑：“依贫看来，极贵者莫过于二姑娘，龙睛凤颈，有倾城之姿，二姑娘又志存远，前途不可限量呀。”

“侍女又何妨？”凤仙反诘，“当今皇太后和郦贵妃，当初时都是侍奉人的侍女。”

凌焘委婉询问二皇对诸女的印象，上官忱大笑：“这个惟二大王自知，贫岂敢臆测！”

上官忱笑而应：“只要太后不，行程或疾或徐，自然全凭大王主。”

翌日赵皑与上官忱向凌焘告辞，往两浙而去。

凤仙直言告诉凌焘，自己准备回浦江参选尚局人，若落选，再来荆南，婚事任凭父亲置。

凌焘：“尚局人虽说任职中，但终究是侍奉人的侍女，岂有延平郡王孙夫人富贵！”

赵皑摆首，一哂：“但若她以后将对付妹妹的心思用在我上，那可绝非事。”

赵皑：“她两个妹妹茶失误，皆因蜂扰所致，这蜂，显然是受她们簪的、薰的香引而来。而凌二姑娘未簪，上薰的竟然只有一味龙脑香……龙脑清冽清凉，略显刺鼻，仅以龙脑香衣香的人，我只听说过一位，是我的曾叔公，楚荣宪王。他是嫌周围人衣香繁芜，闻得他痛，所以用龙脑解万香之毒。龙脑还可驱虫除蠹，凌二姑娘正值芳华，原是各馥郁香品的时候，但她今日只用龙脑，联系前因后果看来，她是明白香能引来蜂，所以刻意薰龙脑以驱蜂虫，确保她茶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