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蒖蒖想想，：“她知先帝擅的事很难超越，就另辟蹊径去练习，学有所成，反而更能引起先帝的注意。”

小姑娘与她四目相对，脸忽地一红：“我哪知怎么喂的……”

小姑娘拊掌笑：“原来是这样，我以前都没想到。”

第三章 闻喜宴

“那她了先帝的妃嫔了么？”蒖蒖又问。依稀想起人们说过，国朝曾有一位皇帝，纳了一位仙韶院的俳优，而那舞的姑娘还一路到了贵妃。

副生无可恋的表，目光漠然睨向蒖蒖，问：“这样，够不够厌世？”

小姑娘惘然摆首：“吴秋娘？不知，我没听说过。我听说的会写瘦金书的人不多，其中没有姓吴的。”

见蒖蒖状甚茫然，遂笑：“不知什么意思吧？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这个名字，据说是先帝取的。”

“不够。”蒖蒖如实回答，伸手抹去小姑娘嘴边的酥末，“你好歹把小嘴净再摆你的厌世脸。”

小姑娘笑：“那当然了。每逢宴集，必要她领舞，最看她的《梁州》舞。她起舞之时，殿中香霭袅袅，彩帛飘浮，鲜纷落，先帝常说画上绰约多姿的飞仙神女，亦不过如此。先帝像对嫔御那样，赐了她一独立的院落居，又赐号为夫人，所以中人也称她‘夫人’。”

蒖蒖问：“先帝喜她？”

蒖蒖忽然想起同样会写瘦金书的母亲，遂问小姑娘：“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名叫吴秋娘的人？她也会瘦金书。”

蒖蒖失望地叹了叹气：“那你继续说夫人吧。”

蒖蒖想着当时景，有些困惑：“怎么喂的？”

说到这时，门外忽传来妇人呼唤声：“香梨儿，香梨儿……”

小姑娘脸一变，惊起来：“我姑姑来找我了，我得回去了。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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蒖蒖：“我姓吴，叫蒖蒖。”

小姑娘绷不住了，瞬间笑声。蒖蒖与她相视而笑，少顷，再问她：“既然在仙韶院如众星捧月一般，这日还过得不快活么？为何还厌世？”

蒖蒖再问：“莫非这夫人不喜先帝？”

小姑娘：“大概因为她是孤女，到仙韶院也吃过很多不为人知的苦吧。后来先帝对她颇为眷顾，她就更显孤傲，也懒得与人虚与委蛇，一不兴就冷面待人，哪怕对先帝，也是这样。”

她蹦蹦地跑到门边，忽然又回首，问蒖蒖：“，你名字是什么？”

小姑娘亦有些困惑：“好像也不是。我听姑姑和仙韶院的妹们私议论过，说夫人当年很用心地观察先帝的喜好，见先帝喜茶，就默默学习丹青；见先帝写得一手好字，自己得空就没日没夜地习字……不过她和别的人不同，别人见先帝擅真、行、草书，便竭力模仿着学这几字，而夫人潜心钻研的却是先帝不怎么喜的瘦金书。”

“我说到哪了？”小姑娘抚了抚额，旋即想起，笑：“对了，是说夫人喜不喜先帝。我觉得是喜的吧，因为姑姑她们都说夫人当年一直在默默等待先帝纳她为嫔御，但是先帝始终不表态，夫人就时不时闹小脾气，有一次怼了先帝几句，先帝拂袖而去，此后一月不宣召。先帝不理她，她索绝，不吃不喝，卧床不起。有一天正值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生日，先帝见宴集上领舞的女不是夫人，一问之才得知夫人病得气息奄奄。结果先帝不待宴罢便去夫人阁探望她，让自己的司膳料理她饮，还亲自端药给她。夫人嫌药苦，先帝为了哄她，竟然自己先饮一，再去喂她……”

以往汴京的闻喜宴通常在琼林苑举行，琼林苑与金明池相对

小姑娘答：“没有。先帝喜她，经常去见她，两人一起焚香茶研习翰墨，但从未在她的居所留宿，也不曾召幸她。”

“这事传去后，皇后当然不兴了，明里暗里地为难夫人。夫人本就是个有气的，索自请。先帝也答应了，在外赐了她一园，让她自己居住，但是偶尔也会去看她……”

小姑娘：“吴，你的名字真好听。”然后自我介绍，“我小名叫香梨儿，大名叫江芷兮……就是‘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的江，芷，兮。”

蒖蒖亦有些不好意思，收回目光，笑让小姑娘继续说。

言罢，她打开门，笑着唤“姑姑”，朝那正在寻觅她的妇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