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4/4)

准备的望果不知何时被倾倒在厨房角落里，并经人踩踏，已尽数损毁。

冯婧面如土，凝视着那被踩得稀烂的望果残骸，纤弱的躯摇摇坠。

蒖蒖上前扶住了她，低声在她耳旁说“别急，你再找找玉巵，我去请示秦司膳。”

裴尚今日仍在中服侍官家，孙司膳依旧在慈福，秦司膳是今日贡院中品阶最的女官，今日一直坐在太方一侧，负责先行品尝奉给太的饮。蒖蒖与即将阁中斟酒的人协商后，接过她的酒注，端着步阁中，来到秦司膳后，借向她斟酒之机，低声向秦司膳讲述了玉巵与望果之事。

秦司膳听后目光略有一滞，然而神未变，侧首向蒖蒖附耳“速去通知皇城司”

嘱咐一番后，她从容回首，朝正看向她的太微微欠，呈与适才侍宴时一样，无懈可击的端雅笑容。

皇城司统领禁军，负责拱卫皇城。闻喜宴这日也有千余名皇城司禁卫相从而来，守于贡院外，以保相关人士安危。

蒖蒖秦司膳指示，在义阁外找到今日领军的皇城司亲从官。没想到那竟是位看上去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且甚是熟。蒖蒖走至他面前，还未开，那人便已朝她笑“是你呀”

虽然这少年一戎装，与此前相见时大为不同，但那明朗的笑容迅速掀开了蒖蒖尘封的记忆，辨他正是当初与赵皑一起在中击球的少年，赵皑所称的表弟。

“你是，殷瑅”蒖蒖以秦司膳所说的名字向他求证。

他颔首“是的，我是殷瑅。”顿了顿，又颇开心地补充，“二大王的表弟。”

蒖蒖暂无心与他叙旧，压低声音向他述说了后厨发生的事，以及秦司膳的吩咐。殷瑅一改适才说笑表，肃然“知了。人请放心，我会去安排。”

蒖蒖随即赶往后厨。沿途路过贡院景，有馨香随风拂面，蒖蒖步履稍缓，举目望去，但见彼时池中风荷正举，叶面碧圆，亭亭清绝。

回去见到冯婧，蒖蒖告诉她皇城司已秦司膳吩咐有所署，会追究莲玉巵失窃一事，而当务之急是寻找可替代玉巵的酒和重备望果。

冯婧面难“酒还有不少，但皆是银。如此盛宴，太所用皿不能与臣僚相同望果雕刻煞费工时，专供太的又与别人不同，更为细，就这两盏酒的工夫，见是来不及重雕了。”

蒖蒖想起适才所见的碧绿荷叶，心中渐渐有了个主意，对冯婧“酒我有法，我去准备。只是望果别无良策，还请掌膳多想想，找替代。”

冯婧斟酌须臾，“或者，我可以一看盘代替望果。”

看盘也是仅供宴席陈设观赏所用，由摆盘而成。凤仙闻言，上前“我负责的心已备好，若冯掌膳需要协助，我可以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