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4/5)

顾。

裴尚虽领命主婚宴事务，却并不须亲自料理菜式，前几日未曾现沈宅，直到婚礼开始前半个时辰才宅中，此前对堂中事也只冷旁观，看见沈瀚驱逐二女，才决定发声。

在众人注视，她缓步走至沈瀚面前，抬起一只手，向他展示手中的文书。

沈瀚接过细看，不由蹙起了眉。

裴尚未让旁观诸人等待太久，径直说了文书容：“这是一份房契，房主注明是云莺歌。”

傅俊奕盯那房契，渐渐面若死灰。

裴尚半垂着帘，：“这房，是云一緺香行店主买来给女儿嫁妆的，而如今，里面住着的是……”她这才冷冷一瞥傅俊奕，，“探郎的母亲。”

”这，这……是云氏，是云氏……“傅俊奕又想狡辩，然而暂时也找不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裴尚反诘：“是云氏赠给你的？嗯，云氏看来十分尊师重教，仅仅蒙探郎几次教导，便将宅拱手相赠。”

傅俊奕虽不知她份，但见她服饰气度，已明白她非一般尊贵，也不敢随便反驳，只得沉默着，颇显气馁。

裴尚又转而对沈瀚：“那云莺歌，是我尚局的人。此番两次拒绝为一甲士及参政家眷侍宴，并不惜为此接受罚，我得知后不免疑惑。恰巧中有宦者因公务前往明州，我便托他顺便打听云莺歌背景。宦者来到云家，三两句就问了莺歌以往之事。他父母提起傅俊奕，很是激愤，直言后悔当初订亲后便以重金宅地供养，竟养了这等负心汉。然后托宦者将房契转莺歌，说这是她的资产，无论她去往何方，都终归是她的。”

沈瀚冷着面，低声问：“所以，云莺歌来这一，是自尚的授意？”

裴尚摆首：“我也是今晨才听宦者说起云莺歌之事，房契是启程前收到的，便随带来，原只想见到莺歌时给她，未曾料到事态至今，倒可略作佐证。”

蒖蒖面喜：“既然如此，那位宦者也把傅俊奕意图谋害莺歌之事一并告诉尚了吧？”

裴尚不答，但看向莺歌，吩咐：“你自己说吧。”

莺歌欠领命，遂将傅俊奕骗其投一事当众说。宾客啧啧叹息，投向傅俊奕的神充满无限鄙夷。

傅俊奕惶恐之又否认，一指云莺歌，喝：“一派胡言……”

“探郎，”裴尚不怒自威地注视他，沉着，“老是中人，常侍官家左右，若日后官家问及今日事，老必会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无论探郎要说什么，请务必斟酌每一个字，若有一言不实，不免涉嫌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