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5)

凤仙认为蒖蒖此举太冒险，“师娘是被程渊带走的，生死未卜。程渊执掌慈福大权，要死一名人易如反掌，若他是恶之人，你这一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不如留在禁中，将来有幸侍奉居位之人，要查慈福之事也不难。”

他未过许久便择二十九人，这些姑娘列另立一侧，两厢比较不难发现，他选择的均是容貌稍逊者，而剩的那三十一位个个姿容昳丽，气品不凡，凤仙、莺歌与蒖蒖均在其中。

蒖蒖摆首：“你我以来，这天家之事，多少也听说一些。官家是先帝的养，并非太后亲生，即位以来，唯恐旁人说他不孝，所以对太后礼待有加，格外孝顺，平日不会过问慈福务。官家尚且如此，我又能指望哪位贵人会帮我慈福，打听妈妈落呢？现在慈福固然可能有危险，但去了会有得知真相的希望，若不去，要落石，就遥遥无期了。”

裴尚请示程渊，是否需要众人各呈技艺以备选，程渊却说不必，只须让众人列于尚局中，他当面挑选即可。

她只是苦于没有接近程渊、打探母亲落的机会，所以才希望慈福，仰慕太后云云只是随编造的借，事实上她对太后事迹所知甚少，若程渊此时要求她说两三桩，只怕就馅了。好在程渊没有多问，略一沉，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将她定为最后一名侍慈福的尚人。

慈福的名额还剩最后一个，蒖蒖见程渊此刻所打量的是另外两名人，暗暗担心失去最后的机会，遂自己列，朝程渊施一礼，：“人吴蒖蒖愿慈福，侍奉皇太后，望程先生成全。”

选便依他所言行。程渊徘徊于众人之间，审视的目光从首至足逐一细看，很少开问她们什么，偶有问题，也不过是何方人氏，芳龄几何之类，倒是无一问涉及饮厨艺。

定定地凝视她须臾，程渊才问：“你为何想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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蒖蒖托着晶皂儿步慈福苑，那时几位先前发的人已走远，蒖蒖并不清楚太后寝阁所在，只得向遇见的人询问，一路寻去。奈何这苑是以南方园林风格修筑，曲径通幽，木映，山石林立，千峰万壑，蒖蒖未走多远便已迷失方向。绕过了几假山，面前忽然现一片广阔的海棠林，林间有溪潺湲过，而园圃中间立着一方

蒖蒖：“太后懿德风，臣民一向称赞，蒖蒖以前居于市井，便已听说太后许多贤德事迹，十分景仰，以来，一直无福侍奉太后，常遗憾。如今既有此良机，自然不想错过。望程先生谅蒖蒖对太后的仰慕之，允我慈福。”

她们是从各地被心挑选的年轻厨娘，个个技艺不凡，但太后似乎对受她们的手艺并无兴趣，不曾传令让她们菜，孙司膳人看起来和善健谈，和蔼可亲，不似裴尚和秦司膳那样常对人冷面相待，可对这些新人，她似乎也没认真教导的计划，让她们日常的不过是一些洗菜切菜之类打手的活儿。

程渊闻声转顾她，眸中依然平静如古井，无一丝绪掠起的微波。

蒖蒖迅速整理行装，随另外二十九名人一起转往慈福。慈福在城北边，京中人也称其“北大”，其中楼阁布局规模与禁中相似，园林建筑倒更显。这北大的宦官人数目也与禁中接近，仅伺候太后一人饮者便不百人，蒖蒖这批新人甫自然不到她们去太后面前侍奉，被程渊给孙司膳教。

蒖蒖一到慈福便想尽办法向此地人询问秋娘的讯息，结果仍是一无所获，看来能解答这个疑问的人只有程渊了。自慈福后蒖蒖未再见到程渊，程渊在这里堪称位权重，蒖蒖不过是一名无品阶的小人，要见他自然很不容易。在备受煎熬地等待多日后，蒖蒖终于捕捉到了一个与他对话的时机。

那日午后，太后于寝阁小寐，孙司膳在阁外伺候。时值盛夏，天气炎，孙司膳属女官王掌膳备了一些消暑甜品，让几位人各持一盏送往太后寝阁。几位人发后，王掌膳又取一盏冰镇的晶皂儿，命蒖蒖送给孙司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