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4)

宿。

这样的日相较她遇见她之前的生涯已经足够好，但她仍患得患失，隐隐觉得不安。于她而言，他是自己十五年晦暗生活后获得的第一束光亮，她且惊且喜地沐浴在他温柔的照拂，然而伸手却把握不到他。离开他时，她的心境也随渐的暝重新沦无边的黑暗，她期待与他的重逢，就像期待破晓的光。

他有不少妃，例如大刘贵妃，小李婕妤，皆可日夜常伴侧。她自忖品貌才艺均不输二人，而于良宵添香者，为何不能多一个她？

一日她又被召福宁殿，她挥毫作瘦金书，官家立于她侧，不时评。须臾皇后，见她笔字迹，怔了一怔，但很快回神，向官家敛衽为礼。

官家与皇后寒暄两句，遂让她坐旁观，自己依旧指安练字。

皇后默然看了半晌，然后笑：“妾就说呢，一向勤学，尤其喜研翰墨，官家才，也乐意指。这原是可传为佳话的事，偏偏中有一些好事闲人，就此嚼，说常来福宁殿，是想以惑主，跻嫔御之列。回若妾再听到此等谣言，必会严惩造谣者，还清白。”

官家听了：“也不必大动戈。无关要的谣言，便当风过耳，听听也就罢了。”

而安停运笔的手，目光掠向兀自微笑的皇后，淡淡：“如果不是谣言呢？”

皇后笑意凝结，好一会儿说不话，随后起告辞，推说自己与贵妃有游园之约，匆匆离开了福宁殿。

待皇后影消失，官家对安叹：“何必呢，她是后之主，你得罪了她，将来日恐怕不会好过。”

安：“我不在乎……你会保护我。”

官家笑笑，搂了搂她的肩。

安顺势环住他的腰，仰首殷殷地凝视他，提困扰自己许久的疑问：“为何不让我你的娘？”

官家握住她双手，将她推开至一臂的距离，然后对她微笑，柔声说一句话：“我待你，如妹妹。”

“夫人……”忽然听见有人唤她，秋娘醒过神来，这才到面颊冰凉，抬手一，发现那是不知什么时候留的泪痕。

她拭了泪，侧首看唤她的程渊，又恢复了此前冷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