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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

压抑，沉重，不过气，就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开心一样。

于墨面上没什么表，就好像只是随说的一句话一样。

池方默默的听着。

于墨垂目光，握着单杠的手指微微缩，第一次觉到了懊悔的滋味。

“但是我拒绝了。”于墨平静，半没意识到自己丢了一个怎么样的炸弹。

他也没看池方, 而是抬盯着飘雪的天空。因为落雪，天空有些沉, 看不见光。

池方回想一，前世他的确在分班之后，没有听说过于墨，而且他们这届学生考的时候，状元是一个女生，所以……于墨在一之后就了国，一直到五年后才回来吗？怪不得之前一直都没人知于墨的存在。

池方一愣，转看向于墨。

半晌，他突然开，“母亲问我，想不想去国外留学。”

“但是，他现在不在了。”于墨轻声。

“我从小跟着爷爷生活。”于墨低声，“爷爷虽然很严肃，但……对我很好。”

于墨目光轻轻在池方上扫过，转回，从单杠上了来，“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不是，等等。”池方急忙跟上于墨，问：“你真的拒绝了？为什么？”

于墨低着，盯着地面上印在雪中的脚印发呆，“这就是难过吗？”

“人……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池方闭上，想到前世他送走一个个家人时候的场景，“你没有办法选择，只能在亲人还活着的时候，保护好他们，多陪陪他们。”

要是于墨国的话，就不能跟他一起玩了，更何况还有时差，可能慢慢联系就少了，也就淡了。这么一想，池方有些失落，但还是压制住心里的绪，应了一声，“恩。”

池方没有开，也坐在了单杠的一边，安静的听于墨说话。

“爷爷喜喝茶，教我茶，我却不怎么喜，反而更喜打架，爷爷就将我送去学习散打。”单杠被雪冻得很冷，于墨却丝毫觉不到，“后来，我随父母来市读书，只有每年的节才会回去见到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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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墨只是安静的往教学楼走，听着旁池方吵吵闹闹的声音，脸上一直绷的表终于松了松。

“我……”于墨的声音越发轻，“我一直以为爷爷会一直在，所以从没主动回去见过他，也很少与他说话。”

池方猛的扭，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拒绝了？为什么……”

池方侧过，看着这个还很年轻的少年，他里还带着丝茫然，“你在难过。”

他一直以为，每年一次的见面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