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3)

宝瑜在宋堰的书房坐了约莫有一刻钟。

他书房中的味，和他上的味一样，都是冷淡矜持的松香。

屋摆设十分整洁，连多余的草草都没有，宝瑜心想着，宋堰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无趣。

宝瑜没心思窥探他的私生活，略微扫视两后，便低，端详自己新剪的指甲。

直等到不耐烦了，宋堰才拎着一方盒，姗姗来迟。

他很耐心地将里的东西一样样摆在宝瑜面前的桌案上，低声介绍着，“新煮的，加了半匙糖，甜得刚刚好。还有豆沙酥、荷酥、黄酥，都还着。怕你不想吃心，我又吩咐了小厨房了蹄汤，煮了粳米饭，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宋堰将最后一小放在桌上，修的指搭在碗边，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我记得你吃排骨？”

他期冀地看着她，似乎宝瑜只要一开，他就会不停蹄地去似的。

宝瑜很不习惯这样的宋堰。

她和宋堰相识十几年了，从来面对的都是他的冷脸，如今突然切起来，宝瑜没觉着动，只觉得他不安好心。

“你别忙了，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宝瑜指了指对面的凳，“你也坐吧。”

宋堰笑了，撩起衣摆坐：“什么事啊，这么大晚上的来？”

两人都没有发觉，不远的门暗戳戳地聚来四个黑影，都将耳朵贴在门上，迫不及待地听着。

“谁啊，别踩我脚行不行？”宋正昀低声呵斥，“宋俏，你后脚跟踩我脚指上了！”

“小声，别让他们发现了。”宋老夫人拍一他的后脑勺，“宝瑜这么晚来，肯定有要的事，都别说话，专心听——”

……

屋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你今年也十五岁了。”宝瑜，“老大不小了，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宋堰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他心中有不好的预：“嗯？”

“别人家的男，十五六岁的时候，都成亲了。”宝瑜问，“你有心仪的姑娘吗？”

宋堰的笑容彻底落了去。

他静静地看了宝瑜半晌，一个“有”字几乎到了嘴边，但对上宝瑜清亮亮的睛，终是憋了回去。

宋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你直说吧。”语气已经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