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3)

了吗，这么多人看着, 你放开我！”

又走几步, 她学聪明了, 了语气不再激怒宋堰：“咱们有话好好说。”

看着到了寒院的门，桃和一众丫鬟正端着饭碗站在树荫底聊天吃饭，瞧见这场景, 吓得倒了一气。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宋堰低看着宝瑜的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失望。

早上离开的时候有多快，现在就有多心疼，宋堰又一次受到了心被一刀一刀割来的痛，宝瑜现在说的每一个字, 都在他的心刀,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意逢迎, 都是在骗他。

宝瑜勉力镇静：“你知什么了？”

宋堰没有回答, 只是吼了句奉武, 而后吩咐：“让所有人都去，你守着院门, 不得我的允许，谁都不许！”

随后，宋堰弯将宝瑜拦腰抱了起来, 几步就走到正屋的门，一脚踢开了木门，又哐的一声关上。

他用的力气太大，宝瑜看见门框附近甚至有扑簌簌的木屑落来。窗都关着，即便是白日，屋里也不甚明亮，地上的光被窗棱分成细碎的格，宋堰站在影底，宝瑜看见他结了，极力隐忍着叫了声她的名字：“宝瑜——”

“你别过来！”宝瑜猛地挣开宋堰的手，她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绕到桌的后，顺手抓起了针线笸箩里的银剪刀，“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堰惨笑了一，缓缓：“宝瑜，应该是你想怎么样。”

他往前近了一步：“你摆脱车夫，绕到县衙的门去，你去什么了？别告诉我你只是想随便转转——”

“事到如今了，我也不怕与你明说了。”宝瑜冷着脸，“我去县衙，就是想搜集证据，送你们全家人都去坐牢！对，这段时间我确实没有一句实话，我忍着恶心讨好你，就是想放松你的警惕。票据事，你远走武陵，全都是我设计好的，我就是为了复刻粮铺的那本假账，好用来威胁你，你满意了吗？”

她每说一句，宋堰的脸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宝瑜甚至能听见他咬牙关的响声。

宋堰这样的天之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耍过，宝瑜心想，他现在应该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吧。

“宋堰，你知我后悔的事是什么吗？”宝瑜起初还觉得惊惧，但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都说来之后，她反倒觉得解恨和痛快，“我最后悔的是刚刚在县衙门，我动了恻隐之心，想着不要赶尽杀绝。我当时就该把那本足够杀了你全家的账目送到知府大人的桌案上，我就该看着你被抄家问斩，或者放边关，然后拍手叫好——”

宋堰呵斥着打断她：“你说够了吗！”

“当然没有！”宝瑜颚微扬，“宋堰，我已经让采萍将那本账目送到了驿站，如果七日之你不放我走，那咱们就玉石俱焚吧。”

“好，好。”宋堰，他只觉血气翻涌，额像炸了一样的疼，除了好字，什么都说不了。

他闭着，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轻声问：“你和我在一起，觉得恶心？”

“对啊。”宝瑜笑，“我看你一都恶心，宋堰，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虚伪吗。我真不明白，你从前那么恨我，如今想留我来什么？你把我当成是小猫小狗吗，无论从前饿得多狠，只要再给一块一饭，就地扑上来。宋堰，在你家人的里，我从前到底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