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2/4)

“去巡营了。”

小姑娘忽然醒了，着睛问她：“到哪里了？”

“嗯，我第一次来军营，不晓得会那样吵。”小姑娘观察了一周围的地形，发现前面现一片连绵的青山，判断就是此行目的地了，“我看，今晚我们就在山安营吧，明天一早再上山。”

“现在民和民都混在一锅粥里，双方相互影响，好比一滩浑，只会越搅越浑。如果找一个净的容，把清慢慢引过来，先清后浊，那么浊就很容易涤清。”

不知为何，岑杙听到她的慨，心里萌生一个觉，这不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能够想来的，倒像是一个老谋算的政|客。

“前是石路，不平坦，岑大人多加小心。”

“我？我骨。”岑杙轻松地说着，这时骡车蓦得一晃，似是碾到了石块，她失去平衡，突然往前去。急之想去抓住什么，但右手对她来说几乎形同虚设。就当她以为要掉去的时候，一只柔的手及时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失去的重心拉了回来，“小心。你往后坐坐吧，免得掉去。”

一夜倒也相安无事。到了第二天，她们一早上山，很快就找到了平湖岭的民驻扎地。不过，她们并没有立即云粮上山，经过一番实地探访，小姑娘选定了另一座山，开设粥场和医庐。并对山上的民宣布，有心归顺者可以到另一座山领取粮看大夫，并且就地驻扎，等候朝廷地一步安排。

“多谢你。”

岑杙扭答：“快到平湖岭了。”

“没有，倒是你，昨晚没睡好觉吗？”

小姑娘话不多，眉宇间竟和李靖梣有些神似。这个神似和李靖樨打娘胎里带来的不同，是一气质和神韵上的神似，岑杙心里有说不上来的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又无法将她代任何一人。她想她一定是走火了，看到一个人就觉得与她相似。

队伍即刻发。让岑杙意外的是，小姑娘上车后就靠在粮袋上睡着了，一直到暮上来，她都没有醒。岑杙本来还想和她聊聊天的，瞧她困倦的样，也只能作罢。九月的天气，傍晚有些清凉，岑杙就把上的斗篷解来，给她盖在上。自己也躺在旁边，双手置于脑后，看天上的白云，随着骡车晃呀晃的。

“公主呢？”

“那你呢？”

小姑娘了，“平湖岭上的民能否成功招安，关系到以后北疆民众能否真心归顺朝廷。因此，此次招安至关重要。不然，只会激起无穷的反抗。涂家对北疆的荼毒太了，才五十年而已。”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小姑娘略带歉意，“路上有事发生吗？”

岑杙后悔死了要跟她坐一辆车，小姑娘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自在，等过了这一段路，就把手从她腰上收回来，扭望向另一侧，不自禁地扬了扬嘴角。

“嗯。”

事实正如她所料，不少民对于归顺谁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吃得饱饭，有足够的安全。先是少量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低发现了上的斗篷，“这是……你的？”

惊讶不已，一是李平渚委任的招抚使会如此年轻，二是海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李靖梣的母亲海皇后家的人。不会是亲戚吧？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归顺的民，化不愿归顺的民。”

岑杙问：“你这样，是要把归顺者和不愿归顺者分开吗？”

“没什么，晚间风大，你穿着它吧，不然上风寒就不好了。”

“也好。”

“没……没事。”岑杙面发窘，惊一冷汗。觉小姑娘贴她极近，哪怕安全了，也没有松开那只手，说话得时候，气就扑在她耳边，极不舒服。岑杙不自在起来，意识地抻了抻腰，想从她的臂弯里把自己不动声地拧来，但是又一块拦路石，让她的努力化为泡影。

小姑娘摇摇：“不全是。”她举了一个例，“一碗清，滴少许墨，墨会被慢慢淡化成清。但一碗墨，不滴再多清，到来还会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