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3)

上学放学，一天里她与傅承睿碰面的机会其实寥寥无几。但愿如小津所说的那样，时间慢慢过去，她渐渐淡忘，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近半个月来，萧小津起早贪黑，奔波于城里各个中介，可展没有半起。

宁母用力地敲打纸条，质问女儿：“学人家去弹钢琴？你很闲啊，作业写完了吗？科科考满分了吗？有这时间，怎么不在学习上面？明年就三了，三就要考了，你还有多少时间浪费？”

宁京雀不到这么坦然，心里仍会不由自主地打颤和微疼。上学提不起神，上课心不在焉，连写作业都没力气，说是伤动骨也不为过。

萧小津笑了笑，过去低声说：“怎了小雀，最近考试没考好？”

萧小津：“……”

仔细看，纸条上写了一行洗过的苍劲的字——

真相只有一个，但半个字都不能提。要是宁母知她学钢琴是为了向男生表白，那一打藤条都不够她打的。

也不知周老师用的是什么笔什么纸，怎么洗都洗不烂，字也没洗掉，朦胧又清楚的一行字赫然目，想抵赖都难。

她无语地拿问宁京雀，周老师琴行的收据，她为什么还留着？这难不是早销毁早安心的“罪证”吗？

这阵仗，萧小津见过几次。宁京雀考试成绩但凡不够理想，宁母就会这样追究和教训，宁父往往不敢嘴。

宁母上还系着围裙，叉腰坐在茶几前的沙发，满脸怒容，盯着地板哼气。

宁京雀没来得及回话，宁母就猛地拍了拍茶几，怒：“她能考好吗？看看把时间都浪费在哪里了！”

宁京雀愣愣站着挨批，什么解释都不说。

宁母哼了声笑，“是啊，有技能的话升学还能加分呢。问题是，宁京雀，你一次升学就是升大学，你打算艺术生，考去音乐学院吗？如果是，你现在学能来得及？如果不是，那你怎么不把有限的时间，全力以赴地对付语数英？”

宁京雀的问题，时间可以帮忙。萧小津的问题却是沼泽，陷去了，死活爬不来。

宁母：“你说，你跑去学钢琴什么！”

曾经她羡慕与傅承睿同班的女生，她们多幸福啊，上学就能见到男神，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动力。

他的视线也瞥了过来，再若无其事移开，继续与旁边的男生说笑，自然随，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认识她似的。

萧小津好言好语地帮腔：“宁姨，其实学钢琴也有好。不是都讲究德智吗，各兴趣好和技能加持的话，对学业帮助更大。”

宁父像丹麦的人鱼像，屈坐在沙发角落，双手夹在膝间，状似在看电视，珠不时偷偷瞥向女儿那边。

宁京雀：“……”

钢琴学习课，20堂，学费一千元整。

玻璃茶几差震裂，萧小津往那看，一张皱的旧纸条扔在茶几面。

宁母有理有据，宁京雀的目的又有不纯，想反驳不太容易。

宁母继续：“况且学艺术需要天赋，音乐也好，画画也好，我们家不我还是你爸，都没有那艺术天赋，你学得死去活来，都学不名堂来的。数理化计算机是最实际也最实用的，这辈我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但你也别想去搞那些烧钱的不切实际的坑爹艺术！”

她女儿宁京雀不安地站在一旁，低垂脸，一声都不敢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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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京雀后悔得想撞墙。当时她把收据放衣服兜里，三番四次叮嘱自己要藏好，但她忘了，收据就一直放在衣服兜，洗衣机不知几遍了，今天才被宁母发现。

现在她非常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否则天天低不见抬见，她会更无地自容。

今晚回到宁家，已经将近九，屋时，宁父宁母和宁京雀都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