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4)

“孩的爸爸和爷爷呢？我和他们谈吧。”苏青对妇人说。

院里看着倒还净，有个年纪轻些的女人正在洗衣服，一个看起来三岁左右的男孩在院里玩，看着倒是胖乎乎的，苏青跟着妇人到院里的椅上坐，妇人指示那小女孩：“去倒碗来给大老板。”

苏青不想和她再说什么，看向一边洗衣服洗的心不在焉的年轻女人：“这位是孩的妈妈吧？您怎么想的呢？”

在村里肯定是辈的了。

“我有大孙呢，要她挣什么光？我大孙以后能给我争光，这丫大了嫁个人，能给人家生几个儿，就是为我们家争光了。”

“我……”女人看了看苏青，又看了看妇人，“我听妈的。”

“就是你们那免费上学的事吧？”妇人问，“村找我说过了，我说你这就是费事了，你建个学校，不让男孩去，反倒让女孩去，女孩能什么，这不是浪费么？”

家里就像有什么特定阶级，男人是最上层，来就是年的祖母，为家中添了男丁的媳妇也并不能增地位，而是要等到她也成为那个祖母，苏青不再为难她，打算直接找家里看似隐，实则掌权的人。

等了半天苏青也不动，那老总算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妇人走过来对苏青：“我们

苏青一时之间不知从哪儿手，愣了一会儿，还是搬之前的说辞：“我招学生，是要以后给公司里工作的，只招女孩，不招男孩，阿姨，您看上学又不要钱，以后孩学好了能工作了，不也能给家里争光么？”

“孩爸爸在外打工呢，不然我们这一家谁养啊。”妇人说，她知苏青和村也是说得上话的人，倒是不敢直接赶她走，只是不耐烦的推门主屋去了。

“哦，就是他们说那个大老板？想不到是个丫片，”妇人打量了她一，还是让开了路，“你来吧，有啥事儿？”

苏青一时之间居然不知争光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了，两三句话之间她也摸清楚了这位妇人的想法，女孩在她的思维里除了嫁人和生儿，别的都是没用的，苏青倒也不想评判她什么，她人生的四五十年里可能接受的都是这个想法，就像普通人认为猪是人养了吃一样不可辩驳，如今有人试图告诉她人是猪养了吃的，她肯定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至于明明白白现在她面前当了大老板的苏青，可能是有钱人家养了好好照顾的猪之类的吧。

搞得跟觐见似的，苏青对着她冷冷的看了一：“我去找村，也是村屋和我谈的，我不和男人独一个屋，让他来吧，又不是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妇人又了屋，在里面呆了很久，苏青站起来在院里转了两圈，就差开始数女人洗了几件衣服的时候，屋门总算是开了。

一个看起来扎实的五十多岁的老走了来，手里拿着烟斗，也不说话，就是往院里的椅上一坐，沉默的等着。

苏青明白她们的恐惧，屋里那个男人，从不说话，也从不现，现的从来都是他边的那个凶恶的祖母，而那个男人又是祖母的更上一层，他的不声反而为他的权利增加了一神秘的恐惧，因为你不知他的想法，人最害怕的莫过于未知，一旦这无声的恐惧被打破，权威也就不复存在。

谁先开谁就输？苏青倒是没想到一个小渔村的老居然还有些谈判技巧，也难怪把这一屋女人吓得大气不敢，她也不声，只当没看见他来，继续看着女人哆哆嗦嗦的洗衣服。

“哎，跟您哪能比呢，您那是大城市来的，皇帝待过的地方吧？哪能一样啊，儿上就不一样。”妇人挥挥手。

苏青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也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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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第一次有女敢叫这家里的一家之主来谈，洗衣服的年轻女和一旁站着的小女孩都瞪大了睛看着苏青，苏青的确是故意的，想要在她们两个人面前打破这家所谓一家之主无人敢破的权威。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回来就是想和您谈谈这小丫的事儿。”苏青阻止了女孩，招手让她过来，女孩看了看妇人，见她没说什么，站着没敢动。

片刻之后妇人来了，对苏青说：“孩他爷爷叫你去谈。”

“您好，我是寻梦公司的苏青，方便去谈谈么？”苏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