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权衡利弊(4/5)

即连称不敢。景林叹息：“我等不如大帅看得远，不明大帅苦心，实在惭愧。既如此，景林愿一生皆不为天人。”

陈囤苦笑，他也知自己所为何等矛盾颠倒。明明忠于自己的革命理念的人，却要他们不成天人，然而其他对其他心怀异心之人，他又哪里限制得了？

苦笑之后，陈囤又：“我也知日本尚有神教师，欧也有教廷以及巫师、血族等超凡势力，敌环伺，实不容限制华夏超凡力量，自废武功。或许我应当适当抛弃当年的理想，成为超凡阶层的利益代言人，用民脂民膏喂饱他们，对他们的某些行径睁只闭只，期望他们能够变得更加开明，更加合作，不再妨碍社会步，将枪对外，像欧日本等国一样掠外人，将痛苦尽量转嫁给外国民众。”

随后，陈囤又对王宗超与翔两人诚恳说：“两位师父都是品洁光明磊落之人，为天人，也能以苍生为念，不自诩为非人。然而我对两位师父的品德有信心，却不代表我对未来所有天人的品德都有信心。万一未来背叛的是三位天人手而不是三位先天手，那么中国毁去的就不再仅仅是一两座大楼，而是一两座城市了。

或许徒儿也是鼠目寸光，格局太小，不能容人；也或许是徒儿权熏心，不愿他人来分我权柄，毕竟我持政近二十年，又不曾实行****，南方皆骂我是独裁者，北方也多有非议，也算没有骂错……然而无论如何，就徒儿目前浅陋认知，却并不乐见华夏再添天人……”

陈囤心激动，说起话来也不免有些逻辑错。翔闻言只能尴尬苦笑，一时无言。他生豪刚直，义气重，颇以国家荣辱为念，早年虽因朝廷腐朽民不聊生而落草为寇，但也称得上是义盗，从不劫掠良善。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倘若有一日错手杀人或者亲友犯弥天大罪，只怕也不可能就此老老实实伏法或者坐看亲友伏法。将自己利益以及亲友利益置于其他人之上，不独天人才有，而是绝大多数人都有的人之常，只是天人有力量去实现罢了。他又不是圣人，终究难免有私心。陈囤所言句句诛心，让他实在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时，陈囤又对王宗超俯跪，“徒儿的一武功，所立功业乃至自命都是承蒙师恩，若是师父觉得徒儿忤逆，只将一切收回，徒儿绝无怨言……”

就在此时，王宗超举手一拦，一若有若无却又让人无从抗拒的气劲，制止了陈囤跪。

景林等人看得心中一，如果是别人不敢受陈囤跪拜还属平常。但王宗超实为陈囤恩师，师父不受徒弟跪拜，其实也就隐着将对方逐师门的意思了。

艾丽丝在不远静静看着，她对陈囤所言颇为赞赏，但她也了解王宗超格，知他绝对不会对这个徒弟怎样。

只听王宗超开问：“你大力发展教育，兴办无数学校，每所学校中，学生都需向老师行跪礼吗？”

“喔，这倒不必，只需鞠躬问好即可。”陈囤一怔，意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