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3/3)

迟站在门边，一只手攥住他的衣领, 将他抵在冰冷的墙上。

沈迟他半个, 少年看起来瘦削手腕上的力却让他挣脱不得, 季舒的心浮上的恐惧，能和燕来往的会是什么好学生。

他后悔招惹沈迟，后背渗冷汗。

沈迟望着一脸怯懦的季舒，他自己无所谓，但他哥不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半分, 放开季舒的衣领冷冷说：“好你自己。”

当少年走后季舒的心脏仍不安动，他走教学楼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小舒，我来燕城给你送腊。”

季舒的脚步顿住了：“腊。”

“今年刚熏的腊。”季爸的嗓音透着自豪，“冬天最适合用腊炒着新鲜蒜苗吃。”

季舒已经记不太清季爸的模样了, 记忆中的季爸永远佝偻着背在早摊忙活，开家会对着老师哈腰, 衣服上还沾着洗不掉的油污印。

他回避着见面：“我还有课。”

“那我给你放宿舍？”季爸的声音, “满满一筐的腊, 叫上你姑妈好不容易从边城搬来的, 够吃一冬天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 季舒想起没有荤腥的饭菜犹豫：“我们宿舍不收外人的东西，我把我母亲的住址给你。”

季舒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有这样的养父，说完地址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那边忽然说：“去年你爷爷生病还多亏沈夫人肯办理转院。”

他糊嗯了声，那挂断了电话。

季舒望着手机怔了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季爸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以前先挂电话的人明明是他。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季舒的脸上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快，沈迟在他面前如何傲慢也得不到亲生父母的喜。

而电话那边的季爸挂断电话叹了气，他这次来燕城向人民医院的官医生确定过，转院一事跟沈家没有半关系，可再次询问季舒仍在说谎。

过去他们夫妇生怕委屈了季舒，宁愿自己苦着累着也不能少孩的份，即便后来知不是亲生的仍当亲生的看，总惦记着季舒在燕城过得好不好。

他自以为没有亏欠过季舒，没想过从小疼的孩会在大事上撒谎，把冷旁观的沈家当恩人，连累他们和亲生孩生分，都不敢想沈迟受了多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