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6)

不协调的浅黄灯笼，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表面，看上去质地细密而厚实，烛光都不大透得来。那灯笼的工也很糙，其他灯笼看上去都平整方正，制作，那只灯笼却像把什么东西随意蒙在骨架上，仓促而敷衍。底座却厚得奇，似乎制作者担心灯笼会沉去，想来它比普通的灯笼要重一些。这样一只灯笼混在数百只致的河灯中，非常不协调。但夜沉，光线昏暗，如果不仔细分辨，也不大看得来。

我盯着那只灯笼看了半晌，忽然心一震，凭着职业，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却又不太敢确认。我侧过观察沈恕的反应，他刚好也在看我，目光中询问的意思。我摇摇，表示有些不可思议。

沈恕说：“是人？”

我说：“看起来像。”

巍像是没太明白，表十分诧异。

沈恕说：“那只灯笼是从西南角的一艘游船上放来的。老，和我过去。”他迅速走向泊在岸边的一艘救生艇，向艇上的人表明份，说正在执行急公务，要借用这艘艇。游船会组委会这次准备了四艘救生艇，在河沿岸停靠，以备不时之需。艇上的人验过沈恕的证件，没有表示异议，立刻地把救生艇给沈恕和巍。

这发动机驱动的救生艇，在面上时速达到二十多海里，比游船要快许多，而且积小，转动灵活，在游船的间隙中左转右转，不大工夫就来到一艘游船前，救生艇迅速调，与游船并肩匀速而行。

我在岸上只能隐约看见远面上的况，心急如焚。河岸边观看游河会的人们或垂首静默表达哀思，或双掌合在前虔诚祈祷，怎么会想到，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争斗正在某一艘游船中上演。

21.终极对决

2001年9月2日。。

盂兰盆节游河会某游船中。

这时增援的武警已经来到，悄无声息又井然有序地在河岸边布控，虽然此前就有负责保卫工作的民警在岸边巡逻，但毕竟人数少，未引起群众注意。当大批全副武装的武警到来，人群立刻起了小小的动，许多人不再看游船，而是扭过来，盯着武警的一举一动。

有一个人气吁吁地跑到我旁边，鼻孔里的气直到我脸上。转看是于银宝，还在脸红脖地努力调匀气息。

我说：“你也来了？怎么跑成这样？”

于银宝用力一伸脖，咽唾沫，说：“急，沈队呢？”

我用手向河中央一指，说：“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