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4/5)

尸鉴定这一块，如果老费在，还能撑得起来，可是现在压儿没那个能力。依我说，还是把案去。咱们老老实实地抓好铁路治安，比办一两个惊天动地的大案。”

李万年提到的老费，名叫费谊林，曾经是土岭警务区的痕迹检验专家。十年前，他在办案时遭遇爆炸，虽然侥幸留一条命，却震聋了耳朵，也震坏了脑袋，智商相当于六七岁孩的平。经鉴定属一级伤残，公安给了个“英模”称号。

张弓遭到驳斥，脸上有些挂不住，提声音说：“可是，案能到哪里去？抛尸的火车途经三省九市，哪里是案发第一现场？我们总不能搞个三省总动员，要人家联合办案吧？”

张弓的语气里有嘲讽成分，李万年不和他一般见识，鼻孔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乔本初见会议的气氛越来越僵，虽然心里焦躁，却还得耐着打圆场，：“两位说的都有理，以我们的力量怕是拿不这起案。这不是示弱，毕竟侦破异地命案不是铁警的主要职责。但是，现在就去条件也不大成熟，我们怎样也得铺铺路，最好能先确定尸源再研究一步的署。”

李万年说：“确定尸源不易，除去发协查通报，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距发现碎尸已经过去24小时，该汇报的都汇报过了，估计铁路公安那边这会已经把协查通报发去了。但查找尸源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要看运气。何况被害人的和还不知被抛到了哪里，如果一两个月都查不到尸源，这案就死在咱们手里了。”

张弓说：“其他工作我们也了不少，不过包裹碎尸的编织袋、塑料布和尼龙绳都是大路货，而且是崭新的，连个商标都没有，没法追查去。看来凶手的智商不低，计划很周详。”

乔本初正拧眉琢磨着，办公室秘书通知他有急电话。乔本初不知是哪路神仙要过问这起案，急匆匆地跑回办公室接起电话。对方自我介绍名叫黄勇，是发现碎尸的乘警。乔本初没见过他，心里却大大松了一气，又恢复了居临的语气说：“你有什么事？”

黄勇说：“是关于那起碎尸案的，装碎尸的编织袋是邻省省会楚原市的产品。”

乔本初半信半疑地说：“编织袋是凶手新买来的，又没有商标，你怎么就能确定？”

黄勇说：“我了十来年乘警，很多乘客用编织袋带货，我见多了，也就明白一些。许多人以为编织袋是土产品，没有商标，其实市场上通的编织袋绝大多数都有商标和生产厂家的标志，只是不太起，不容易被注意到。而包裹碎尸的这个编织袋却没有商标，我仔细检查过，不是被人故意取掉的，而是压儿就没有。据我了解，在京广沿线的楚原市三沟乡，有许多生产编织袋的小作坊，他们的产品没有任何标志，而且仅限于在楚原市销售。我已经与三沟乡的作坊主联系过，确认包裹碎尸的编织袋就是三沟乡的作坊生产的，主要销往楚原市的各农贸市场。我觉得这个线索对你们破案可能有帮助。”

乔本初仍没有全信，说：“编织袋看上去都一样，作坊主怎么就能认得来？”

黄勇耐心地解释，说：“主要还是从颜上区分。三沟乡生产的编织袋是村民们自己用土法上的，颜不够鲜明，而且许多地方都染了，质量差，销量也就一般，好在生产成本低廉，所以利还说得过去。这编织袋就像盖着三沟乡的印章，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