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4/5)

恐怕是心积虑的凶手怎样也想不到的。他杀害的三个女人都有人工痕迹，尤其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可资追寻份的明显线索就有七八之多。这使得他通过碎尸和列车抛尸以掩盖死者份的犯罪手段沦为徒劳。也许应该说，多亏现代整容技术，多亏女人们对整容的衷，让这三个被害人都留了无法轻易摧毁的“名片”。

在这名死者，最容易追查的线索应该是假。丰手术一般有两方式：一是自脂，即从其他位取脂肪，填充到里；还有一是假填充，即使用硅胶等人工假填充，使得受的更加丰盈圆，当然，这假的工艺准很，因为是人采取坐姿时承受全重量的位，产品稍有瑕疵就会破裂。其中，最常见的是第一，第二方式因价格不菲，很少有人。尤其是十年前，整个楚原市只有一家韩国人投资的整容医院可以这个手术。

取证过程非常顺利，据死者假的编号查明其份：钱冬艳，楚原政治大学克思主义理论专业2001级硕士研究生。

看到这个调查结论，沈恕一怔，这个人他曾经见过，她是第一个死者许明明的好友，也在格莱歌厅坐台。不久前，她还艳光四，笑意盈盈地穿梭于衣香鬓影中广迎八方恩客，谁知这时竟已化成一堆腐，想来令人不胜唏嘘。

于银宝也记起了这个名字，当时他曾和沈恕一起找到钱冬艳调查取证，还被钱冬艳抢白过，嫌他赚钱太少。

于银宝惊叹说：“怎么竟然是她？她和许明明关系很好，两个朋友一遇害，难凶手真的认识她们？”

沈恕没接话。

我可以看他心的愤怒和屈辱。凶手连续作案，尸、碎尸、抛尸，手段极端残忍变态，简直就是对警方的漠视和侮辱。他作为此案的主办人，殚竭虑，东奔西走，挖掘许多重大线索，可总是在最后关遭遇瓶颈。他虽然脸上不表现来，但心的焦躁可想而知。

“咱们请来的那个痕迹专家老费怎样了？能从视频上挖东西来不？”偏偏于银宝看不眉低，还在追问。

沈恕摇摇，说：“试过几次了，都读不，老费的绪很不稳定，不能继续他了，要让他充分休息放松。奇怪的是，他能读懂电视剧和我们日常说话，那一小段视频反而读不，难那个租车司机说的语言和我们不同？”

12.真相之光

2002年7月9日黄昏。骤雨初歇。

楚原市公安局重案大队。

残如血。

沈恕和费谊林对面坐着，低吃着堂里买来的盒饭。费谊林的很好，无论什么味的菜肴，不论，都吃得津津有味，风卷残云的样。沈恕的量小，吃相也文雅许多，慢条斯理地咀嚼，我总怀疑他吃饭时脑还像风车一样转动。我推开门走去，费谊林像毫无觉察似的继续伏案大嚼。

沈恕抬看我，说：“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