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5)

平静地盯着付贵，话语中却是寸土不让。付贵毫不避让，直了膛，用同样凶狠的神瞪着他：“你别忘了！你还有老婆！上还有孩！现在城里成这样，你忍心把他们娘俩扔吗？”

听到这句话，许一城的态度霎时了来。他垂，似乎无言以对。付贵也不他，转走开，扔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许一城独自站在货仓里，茫然地盯着外面。此时日已经慢慢升起，光芒一缕缕地从棚隙洒来，照在他上。许一城仰起，看向天空，似乎在寻找答案。可老天爷对人世间的象一都不关心，今天又是一个亮堂堂的艳天，仿佛在讽刺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

他看了许久许久，然后平静如常的他很快把视线收回来，面绷，背起手来在院里转了几圈，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末了他走到刘一鸣前，仔细看了一他的伤势，然后对黄克武：“克武，劳烦你去告诉毓方，把平安城的事通报给他们。”黄克武答应来，许一城又对付贵说：“麻烦你把一鸣和这个日本人安置在一稳妥的地方。”付贵一，看来许一城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便又问：“那你去哪里？”

“我去找一趟药慎行。”许一城沉着脸淡淡。

付贵眉一皱：“我不是说……”许一城打断他的话：“我必须问清楚，他跟日本人碰面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不搞清楚，我不会心安。”

这时刘一鸣挣扎着起来：“许叔，如果王绍义绑架了木教授，那说明盗掘东陵的人，与支那风土考察团无关。药大伯跟他们碰，大概是为了别的事吧，可能跟我们想的不一样。”

许一城冷冷地回了一句：“谁说觊觎东陵的只有一伙人呢？”

刘一鸣吃力地扶了扶镜片：“许叔，我得跟你去。”许一城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歇息吧，药来陪我就成了。”药来一听要去找自己父亲对质，愁眉苦脸的神。不过他看看刘一鸣，又瞅了瞅黄克武，又把膛直。

付贵急：“嫂那……？”许一城：“我去找了五脉就去看她，正好顺路。”

许一城和药来跨院，直奔城里而去。越往城里走，越有些心惊。街上满地垃圾，无比寂静，时不时就会有几个黑影钻来钻去。连鸟都不得安生，被惊扰得飞来飞去，发瘆人的叫声。以往老北京城那悠闲雍容的气氛然无存。

唯一还带活气的，就只有满街跑的报童，喊着“号外号外”，说张作霖总统宣布退北京。

他们一路赶到五脉的宅，发现这里中门大开，许多人里里外外地忙活着，门前还停着好几辆运货的车。药来拦住一人，问怎么回事。那人看是药来，急得一跺脚：“小祖宗，你还玩呐？张大总统都要跑了，家里这正收拾东西，去避祸呢！”药来问：“我爹呢？”那人一指：“在里盯着装玩意儿呢。”

药来和许一城迈步就往里走，那人见是许一城，一愣，手里的铜盆当啷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