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4/5)

但腰杆笔直，浑都散发着凶悍之气。

“富老公。”李德标立刻认了来人，不过他不动声，站在原地，听不是亲还是淡漠。

“李将军还能认老朽，真是十分荣幸。”富老公连忙施礼。

“当年富老公犒军之恩，李某一直记在心上，怎么会忘。”李德标神略微解冻，伸手把他迎过去，扶到唯一一把太师椅上，又把目光投向许一城。富老公：“这是我们宗室的一位朋友，姓许。”

许一城立刻：“在奉张总统之命，前来转达一份手令。”

李德标眉太，一动就额前云翻，让他看起来晴不定：“雨帅的命令，为何不通过参谋发？”雨帅就是张作霖，因为张作霖字雨亭。尽他现在贵为总统，可旧总喜如此称呼，以示亲近。

许一城：“因为张总统说此事必须机密，外人不得予闻。”

张作霖治军，经常越过指挥级，直接给一些亲信发布命令。这是他控制奉军诸的不二法门，因此直发手令这个举动不算稀奇。李德标又问：“那总统府的人呢？他为何让你这么一个外人传令？”许一城：“您看了手令就知了。”

李德标狐疑地瞪了他一，接过手令看了一遍，抬起：“守护东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富老公和许一城告诉李德标，此前东陵被盗，宗室探知是福田、王绍义所为，现在听说他们计划去挖慈禧墓，因此溥仪亲自求到总统府。张总统宅心仁厚，为不安，于是亲发手令，让他们来找李团襄助云云。

李德标：“福田、王绍兴我知，确实是一伙悍匪。但他们如今在奉军有正式番号，我若去打，岂不是攻击友军？”

许一城：“雨帅的意思，并非要将军您去剿匪，而是驻守东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知难而退，就必不大动戈了。”富老公接着跟：“宗室备一薄礼，用来犒赏诸位将士护陵之恩。”

富老公这次前来，宗室了血本，带了四大箱现洋。任何一个军阀，面对这么大笔数量的银钱都不会不动心。果然，李德标拿起手令，走到屋门，举借着灯光看了一，又：“雨帅对宗室还真优待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个——他还有什么别的吩咐没有？”许一城：“没别的了，张总统说只需守上数日便好。”

李德标面无表：“战局急，我不想擅离职守。不过既然雨帅吩咐，我也不得不遵令行事。”富老公连连拱手谢，说李团义薄云天，还请赶快派人去卸车上的东西吧。军饷到手，李德标的冷脸也带几丝和善之意。他吩咐手去抬箱，然后一伸手：“我送送两位吧。”

看得来，李德标对这事很抵，不想跟他们多寒暄。富老公了个无奈的手势，跟许一城表示先离开再说。

李德标带着他们两个走团，来到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上。镇上的老百姓都跑得差不多了，两侧商铺统统黑着灯，宽阔的黄土街上只搁着几个铁丝架，静悄悄地恍如鬼镇。李德标突然停脚步，对他们：“你们就在这里上路吧。”

富老公讶：“李团，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