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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正面对着苏言。

苏言面对这无形的浩瀚权势，似乎生平第一回 产生了一若有若无的虚幻。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苏言便已转醒，她偏过一看，枕边的人还睡得安稳，不知是不是天尚暗的缘故，底有淡淡的影。

苏言站在可蔽日的墙前，好像忽然意识到，先前皇帝“提”自己的用意之一，那未竟之言。

一瞬。

“往床躺一，”苏言贴心地，“别又磕着了。”

双目对视，笑意渐染。

而要想到如此地步，明君与贤臣，缺一不可。

苏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却又等了一会儿，才将战地转移。

还是谢明允缓缓离一丝清醒，于息中：“……去床上。”

嘴角缓缓勾起，苏言在他间笑了笑，随后占据了主动权，似乎忍不住似的压上去，差就将人到一旁的桌面上。

——或许也是悉心教导了她数月的陈学士的心愿。

分不清是谁先走向对方，但苏言却清晰地意识到，前的人，在用他独特而敛的方式，释放了一丝主动。

上回一时沉浸，没太注意，还是后来她才发现，谢明允的脚跟撞上了床尾边上，青了一小片。

夜如沉，心念似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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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梦总是要有的，若满朝上无此梦着，全是不甘于俸禄一心捞油收贿赂的贪官污吏，偌大王朝，又岂能有个久。

烛火熄灭，影叠。

她不动声响地起，取了衣服特意跑到外间穿衣，生怕吵醒了某个浅眠多梦的人。

所幸……她还只是个闲官，有些东西和她至少不沾边，哪怕往后迟早要来。

大约是不会的，她有可与之相伴一生的人，有富庶“财”的家族，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太大追求了。

夜晚的风很静，烛火微微晃动，对影成双，照在薄薄的一层窗纸上，朦胧而静谧。

总要有人走一条先路，总有万千黎明想看王朝盛世再现。

——他指尖一动，挑开了衣襟前的小扣，眸微垂，复又抬，微踮起脚尖，吻上苏言的。

“我……那几天已经过了。”谢明允这才说了先前言又止的话。

等苏言到了门外，混迹在乌压压一片上朝的官员中，心也渐渐落到实，升起几分新奇而激动的绪，大约像每个官员新上任时的理想抱负相似，总归是年少无知一般，着整顿朝纲清理吏治的可笑大梦。

至于这一晚，前半夜，苏言还记着时不时让谢明允往上挪一，只是到了后半夜……就什么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