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想到此，冯赛心里顿时腾起一厌愤，妻女落不知，却偏偏一层接一层的麻烦不断。才经历了炭行三商的贪狠互斗，鱼行竟又是如此，无意间又踏

第二，于富去黄河上游拦断了鱼源，又替黄河鱼商省去了洛及汴河游税关的麻烦，那四位黄河鱼商自然不必来洛。然而，蒋鱼一到洛，立即急急寻找黄河四商，似乎断定四人一定会在洛。而且，迅即便找见了。看似意外，恐怕并非意外。

第三，黄河四商始终拒绝把鱼卖给蒋鱼。蒋鱼是个急躁人，这时候，他理会恼怒，至少也该质疑，黄河四商为贪利，先失信违了和汴京鱼行多年的旧约，才和于富定新约。蒋鱼却没有恼怒质问。

“冯相公果然不愧汴京牙绝。不过，经商之，信为本，契为凭。我们既已和于富定了契，除非他真毁了约，否则，我们实在不敢先毁约。”

先是蒋鱼的态度不对。

“各位莫要后悔啊。”蒋鱼。

那四个人不再言语，一起笑着叹气。

这四人恐怕不是黄河鱼商！

第一，黄河四商是鱼商，常年应当在船上。黄河顺来洛并不慢，他们却骑来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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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鱼只得苦着脸告辞，来后，不住叹气：“四个鱼脑袋！看来只有等官府捉到那个于富，判定罪罚后，这事才能过去。”

第三，四人为了几文钱的利，违了和汴京鱼行的旧约，将鱼转卖给于富。然而，这时却丝毫不惜生意中断，铁定了心要守约，哪怕得罪中和官府，都毫不动摇。

“那咱们只能无功而返？”

蒋鱼送冯赛到镇东的路，才止步告别。

“成。猪行、炭行的事也急等着我，我就先回了。”

第一，鱼行大麻烦虽然是由那个于富一手造成，但冯宝是中间牙人，多少也难辞其咎。这一向害得蒋鱼四奔波，挨了行首张赐不少骂，他对冯宝自然十分恼怒，连带对我也隐隐不喜。他是汴京鱼行的总，地位虽不及行首，却也远过我，往日又没有生意接，理而言，完全不必顾及我之面。然而，一路上他跟我说话，都十分客气，似乎怕我什么。

答案恐怕在黄河四商——

冯赛听了，越发觉得不对，但一时想不哪里不对。

第二，商谈时，只有姓周的说话，其他三个只是随声附和。但于富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取货，还不知会拖延几天。作为生意人，买卖关天，四个人却一致执意要守信守约，竟没有一个人提异议，这不合常。

“他们四位不卖，有啥法？冯二哥，你先回，我得去西京洛那边。行首吩咐，若这里谈不成，就去西京鱼行，哪怕价，也找些鱼回去救急。”

那么，四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假冒黄河鱼商？

“黄河一路，这四人最，占了八成以上的买卖。就算找见其他小鱼商，那货也济不得事。”

汴河上游归鱼行行首张赐，他是京城最大鱼商，其他四条河的鱼商自然都有妒意和觊觎心。就如吴蒙的货若一直断去，自然会垮。汴河上游的鱼一直断去，张赐自然也难支撑。那四人恐怕是汴京鱼行其他四商派来，提前一步赶到这里，意图阻止我找见黄河鱼商，解除张赐的断货之危。

冯赛上行了一阵，心里升起一团疑云。回看蒋鱼还站在路望着，便继续前行，绕过一个湾，估计蒋鱼看不见时，才停住了。

不对——

而蒋鱼自然已经背叛其主，和他们暗中约好，因此才会心虚，一路上压着愤懑，对我十分客；与四人商谈时，也只是假意劝挽，并没有动真怒；和我分手时，才非要送我到路，看我走远才放心。

“咱们再找找其他鱼商？”冯赛注视着蒋鱼。

第四，刚才分手时，他本要赶往西京，却先将我送到东边，一直看着我走远。这么当然不是于尊重我，而是……戒备我。戒备什么？

冯赛顿时想起炭行祝德实、臧齐和吴蒙三人之间的互争互斗。

若真是黄河鱼商，生意中断两天，一定会无比恼急。这时，旧主顾来买鱼，如同救命，迫不及待就要手。哪怕到时候于富来问，也是于富违约在先，丝毫没有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