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这汴京城是你的地，话都是你说。领教了这一回，再不敢指望

第二回！多谢冯大官人……”龚三沉着脸说完，随即变作笑脸，对后几个人，“各位老兄，咱们去见汴京炭行行首去。”

“云”是冯赛给自己起的字，寄寓行云之意，只有至好友才知。他一转，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牵着个四五岁的孩童，微笑着迎了过来，穿石青衫，青布巾，面容温和，气度淳雅，是十千脚店的店主周清，那孩童是他的孙儿。

想起柳二郎，冯赛又一阵歉疚。受自己牵连，柳二郎先遭炭商吴蒙拘禁、毒打，现在又被关到了大理寺狱里，替他受罪。昨天，柳二郎被押走时，像是已经绝望，木然听从，并不惊惧挣扎，但望着冯赛，中满是怨责。冯赛却无能为力，只能睁睁看着他被两个衙吏押旁边一个小门。而那个商汪石一个月没有面，恐怕是已经携款远逃，这事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正要去寻你，走，咱们去楼上喝酒说话。”

“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我事烦……”

周清将孙儿给一个仆妇，又让伙计将冯赛的牵到厩，不容冯赛多言，拉着他就往里面走。上了楼，了西间，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冯赛初来京城，就投宿在十千脚店，和周清一见如故，说不完的话，结为了忘年之。

十六说，去年就曾见他犯过一回。”

“周大哥，我还有些事……”

龚三喜气洋洋奔过来：“冯二哥，我把汴河游的炭商都带来了！”

冯赛的脸腾地红涨，作牙人十几年，他从未失信于人，这回却真正忘了这事。他忙连声歉：“龚三哥，是我不对。待我置完手的事，一定替龚三哥成象牙生意。”

“周大哥。”冯赛忙了。

冯赛在烂柯寺里吃过素斋，便立即去了曾胖川饭店，柳二郎的一直好好养在后院厩。冯赛一天三十文付了草料钱，了声谢，牵正要去，店主曾胖：“冯二哥稍等，这背上还有两个袋，我取来放到里间了。”曾胖吩咐伙计把两个袋取了来，架到背上。袋有些沉，看着是书册。柳二郎最读书，随时上都要带一卷书，一有空闲，不论什么地方，也不周边有多闹，都要静静读上几页。仅这一，冯赛便自愧不如。

“怎么？”

库监蓝猛竟然已经死了，十万贯钱飞走的事即便与他有关，也死无对证，再难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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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赛闷闷离开曾胖川饭店，正要上城，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回一看，是考城炭行的那个牙人龚三，后跟着几个人。

“这是专为你备的。伙计刚打问到你住在了烂柯寺，我正要派人去

孙献心里一阵阵发黑，酒还剩一半，却没心思再喝，付过钱，匆匆离了郑家小店，茫茫然往虹桥走去。

他本也要城，但龚三在前面步行，自己骑过去，若见到，越发难堪，便掉往虹桥方向走去。

邱迁拿来的三贯钱，冯赛自己留了一贯，另两贯全都给了乌鹭，乌鹭推拒再三，才让弈心收了起来。

“不能这样啊，你牙绝一句话，汴京十万银。怎么到我这里，便要闪人？这是欺负我们小地方的人？”

冯赛看着他带着几人向城里走去，心里一阵阵沮丧，兵败如山倒，我冯赛这回真的要跌碎、摔烂，一片都不剩么？

“我已知了。正是有事，才该喝酒。”

冯赛先一愣，随即想起曾答应过龚三，引介他成胡商易卜拉的那笔象牙买卖。然而，清明那天，易卜拉只给了三天期限，现在已经是第五天，易卜拉恐怕早已经离京。

失魂落魄，刚走到虹桥的十千脚店，旁边一人唤：“云！”

龚三答应，随即问：“还有象牙呢？”

“多谢龚三哥，我已经给炭行行首祝老伯说过了，原本该带龚三哥去，只是我手有些急事，必须得赶去办。另外，这买卖以后就是龚三哥的了，我在中间着，反倒不好。龚三哥能否直接去找祝行首？”冯赛把祝德实的住址告诉了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