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3)

请你。”周清笑着。

冯赛看那桌上齐整摆放的菜碟，一全是江西家乡的菜肴。一时间，心中涌起，眶一，险些落泪。

“坐！这第一杯酒得罚你，烂柯寺离这里只有几百步，你却不来找我。”周清斟好酒，递了过来。

“周大哥，我……”冯赛忙双手接过。

“先喝，有话再说。”

冯赛只得一饮而尽。

周清又连斟了两杯，饮罢后，才关切：“你这回真遇到大麻烦了。”

冯赛默默了。

“不过，刚才你过来时，我一直在旁边留意看着。你在上，人虽然有些失魂落魄，但前面有行人时，仍知牵缰绳，小心避让，方寸并没有全。只此一，便属难得。人于中，能不失其心智，才是大丈夫。”

“可是，我……”

“你不信你自己，也该信你哥哥的力，我这双，这些年见过的人何止千万？别的不敢说，看人却很少有差误。”

“大哥……”

“你这回遇到的事的确极重极难。不过，得失生死，乃世间常态。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君所为，不过尽心、尽力这两尽。只要真尽了心、尽了力，结果如何，便不必挂怀了。来！再喝几杯，然后咱们谈正事。”

第四章

儒商、狱医

聚天之人，不可以无财；理天之财，不可以无义。

——王安石

孙献快到东门时，猛地停住脚：不成，不能就这么住手！

虽说蓝猛猝死，但若那十万贯钱真的与他有关，他人虽然死了，钱却不可能也跟着没了，毕竟得有个归。而且，郑家小店店主说蓝猛死于羊角风，这事未必可信。钱飞走当天，蓝猛就猝然死去，这事未免有些太巧了。你并没有其他营生路，不如死死咬住这件事查去，狠狠赌一把。

于是，他又回向虹桥走去，快步走到力夫店，见店主单十六坐在店角正在喝茶，便过去问：“单大哥，我有件事跟你打问一。”

单十六常替孙献寻雇力夫，十分亲熟，笑着起：“孙相公，什么事？”

“这里不好说，咱们到外面……”孙献见店里有几个人，便将单十六请到店外河边，“单大哥，斜对面白家酒肆的女婿蓝威有个弟弟叫蓝猛，你可认得？”

“见过几回，算不上认得。怎么？”

“你见过他犯羊角风？”

“嗯，是去年，他刚从章七郎酒栈来，忽然躺倒在地上起风来，幸而当时葛大夫正好路过，帮他止住了。”

“哦……”

“你问这事是……”

“哦，有个朋友让我替他打问一。多谢单大哥。”

孙献很是失望，看来蓝猛真的有这羊角风的旧症，他死在飞钱那天应该是巧合，最多也只是受到惊吓，惹动了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