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3)

不过，三千贯和十万贯，悬殊也实在太大。而且哪怕只偷三千贯，也得三十箱，一万多斤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左藏库中偷运来。看来只有从飞走的那些钱里捞一些。

“嗯

赌

“冯二哥！”

另外，他输了三千贯这事，从肆店主叶大郎嘴里，打问不详，得找个章七郎酒栈里的人才好。只是自己从未赌过，贸贸然去，反倒让人生疑。孙献想起叶大郎说是从酒栈里一个仆妇中打探到的，他便走到在章七郎酒栈前的河岸边，装作等人，走来走去，不时瞅着。

“原先一直是我陪着他，后来那个郭盖儿竟挤了来，把我倒撂到一旁。你想那郭盖儿属金，专用来砍木伐的，他的财路能不断？”

“是。属土在哪个方位好？”

“他说是一个姓汪的。”

孙献看他一脸寒、满穷，唯有一双凹儿、几十皱纹拼力挤些喜笑，知他又在设法拢骗赌，便也笑着：“哦？我看你印堂亮得耀，自然是你的财气来了。”

“是和那富商汪石？”

孙献原本有些丧气，但听到库监蓝猛上个月初赌博竟输了三千贯，心里豁然又亮堂起来。他小小一个库监，自然还不起这么多钱，一定是被人追债，实在无法，才设法偷盗了左藏库的库钱。

“怪这几日心底脚底始终的。”

孙献听他胡扯起来，忙拉回来：“他是一夜间输了三千贯？”

“哦——我不知你堂弟当时的买卖详，不过这引价实如此，再低不得。”

“自然也是这东边好。土生木，木旺财。”

“贾大哥，还有件事。一向没有问过贾大哥的籍贯，贾大哥是福建人？”

“孙相公，多久没见您了？您这福容尊细端详起来，是越发贵气啦。”白拱背弯腰，笑眯眯问候。

“那是他自己克了自己。”

“可不是？先几天，是我陪在旁边，连着赢，赢了有七八千贯，我说财有时、运有节，得稍歇一歇。那郭盖儿却一力怂恿他，他便信了那歪话，你瞧，当晚不但赢的全赔了去，倒又输了三千贯。”

“可是我听着那蓝猛后来输了许多钱去？”

“家父手底一个姓蓝的属就常常说起白大哥。”

“江西人？贾大哥为何是闽西音？”

——王安石

“姓蓝？可是左藏库库监蓝猛？他说我什么？”

转悠了半晌，只有客人，没见仆役伙计。他正准备要走，却听见后有人唤，回一看，瘦，尖颧骨，是帮闲白。

冯赛心一颤，难是汪石？

不告而别。他忙问：“你堂弟是从什么人手里买的？”

临行而思，临言而择，

“说白大哥专能给人带财。难蓝猛也是白大哥引介到这章七郎酒栈的？”

发之于事而无不当于仁也，此智者之事也。

“哦，怎么说？”

茶引官价分别是一百贯和二十贯，引铺买来，得加上税钱、杂费和利。这个姓汪的将价压到这么低，显然是折本买卖。他为何要这么？难是先夺走我的主顾，而后来买我的钞引，一些本钱，好让我承他的？正如他打动秦广河？

“不是。江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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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他原先在南城赌，总是输。我瞧着他五行属木，南城却属火，正相克。东边属木，又近，正好克火。我就劝他来这东门外试试，来了果然一路财旺。孙相公，你似乎属土？”

“那成。我就和鲁老弟去买。”

“托孙相公的福，好得不得了呢。这几日陪着几位贵公去这酒栈里会了几场夜局，也不知是他们的财气沾带了我，还是我自家的财气正旺旺地冒，连着几日大赢。”

“白大哥，一向可好？”孙献忽然想起，白专替章七郎酒栈拉拢赌客，以前也曾诱过他。

第十章

“我们那县和福建相邻，走几里路便是闽西界了。故而音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