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4/4)

小相公、小娘，今日店里得闲，才赶忙跑过来了。”

“咱们家前前后后雇过七八个人，只有她最，还记着我们。如今她也不往人里去了，嫁了个勤快汉，两儿都在城南边大酒楼里帮工，每个月吃住不要钱，能净落十贯钱呢……”

“哦……你多坐会儿，吃了饭再走。”孙献听妻话语夹酸，更不耐烦，向屋里走去。

“我也得赶回去了，晚间酒楼里客人多。”

“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如今我这家不像往日，也拿不什么像样的饭菜招待你。”姚氏半酸半懒的。

孙献屋坐，见桌上果然放着半只烧鹅、几碟菜，他倒了碗冷茶，大。院中两个妇人又絮叨半晌，阿丰才走了。

“我吃了好些果，已经饱了。你若饿了，就吃桌上的菜，厨房里还有昨天剩的馒。哎，你瞧阿丰，都开始穿绫衫了，说话声气也壮了。她丈夫争气，两儿在那个什么饭楼，好吃好住，养得白胖胖的，那脸比我都白细了……”

孙献却呆坐着，一句没听去，心里又乏又闷，像是堆满灰的冷灶一般。

冯赛不甘心，跑了一整天，问遍了京城引行的人，但都没打问汪石的引是从哪家引铺买的。

他摊上官司和倾家产的事已经传开，今天一路上各般的目光神，倒是尝了个遍。他只能苦笑而叹：自己一路太顺，炎凉滋味尝得不够，这回算是一齐补上了。除了找见汪石、救回家人，哪里还有值得介意的事。

他骑着，背着夕，城回到烂柯寺，见十千脚店的伙计姜哥候在寺门外，迎上来：“冯相公，我家相公请你过去，有件事要商议。”

冯赛随着姜哥一起来到十千脚店，周清仍在后院，笑着：“总算找见你了，午我派了好几个人到寻你。”

“周大哥，你打问到什么了？”

“汪石不是从引铺买的引。”

“榷货务？”

“嗯。”

“唉，我怎么早没想到。”

“他那些引也不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