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4)

但是，邱迁又想起混谷家银铺的目的——寻找和甥女的落。

现在回想起来，柳二郎当时并没有认错人，冯宝恐怕真的陪着汪石去了陕西。

楚三官说起和冯宝与谷家银铺的那桩买卖时，始终藏藏掖掖，不肯实说。难冯宝也参与造假钱了？应该不会。不过假钱需要分销到各，冯宝恐怕是替谷家银铺销过假钱。

“他来这里什么？是不是你看错了？”

邱迁想来想去，觉着只有一个可能：假钱。

冯宝虽然从未去过陕西，但听冯赛说起过那里的生意往来，知该去哪里寻找牙人和客商。汪石恐怕正是打探到这一，才邀他一起去。买到便钱公据后，回到京城，冯宝又带汪石去榷货务兑换茶引。榷货务这边，因为是官事，冯赛一直都是自己去，没带冯宝和柳二郎去过，但日常也会说起。冯宝虽然事不稳重，记却好。其中关节不多，只要有牙人木牌，官吏一般都不会太刁难，唯一只是兑换时，引和钱货的比例会有所不同。生面孔去，榷货务有时会用库的陈绢旧帛来冲抵一分。不过十万贯里，一般也不会超过一万贯。这对汪石而言，恐怕不算大事。

见三哥了！”

想到此，冯赛心里升起一阵寒意，从去年开始，汪石竟已经探清了我和家人的底细。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专要针对于我？难邱菡母女和碧拂真的是被冯宝诱走？汪石既然能设让堂堂粮行行首鲍廷庵服毒自尽，恐怕自然有手段让冯宝昏了志、泯了心，绑架嫂嫂侄女的事……

“他旁边那人是谁？”

只是，邱迁很少作假，更没有装过病，不知怎么才像真的病了。今早他思忖犹豫了好一阵，认为摔碎个陶壶才更能惊动人，于是才终于定决心，将陶壶满后，摔倒在地上。

“冯宝？”

昨天，邱迁窥了一巷最底左边那个院后，思想了一夜。那院里几个人在串铜线，这原本很平常，所有人散钱多了后，都会用绳串起来。何况谷家银铺是京城最大的银铺之一，每天银钱往来恐怕至少有百十万。那个院既然在串铜钱，半夜从那院运走的也该是铜钱。但他们为何要在半夜偷偷搬运铜钱？

吴银匠忙让阿七去叫人，外面巡逻的两个家丁来看了看，转

邱迁提着陶壶走到门外的风炉边，猛地躺倒在地，捂着肚，痛叫起来。陶壶碎成几片，泼了一地。吴银匠和阿七都惊了一，忙来看。

看到吴银匠和阿七都赶来看他，他只能皱着眉，捂住肚，不停发之声。吴银匠和阿七凑过来连声问他，他不敢睁，继续着。装了一阵，似乎觉得肚真的痛了起来，起来也越真了一些。

“嗯。午吃过饭，我觉得神好些了，就自己上街去逛，走到街，一看见斜对面一间酒楼门，三哥和一个人说笑着，从里面走了来。我忙要赶过去，正巧来了几辆运粮草的车，把路挡住了，等车辆过完，我赶过街时，三哥已经不见了。我到找了一圈，都没找见。”

“我只顾着看三哥，没留意那人，不过以前应该没见过。”

这么说来，冯宝并不是上个月才被谭力、朱广、于富等人利用，早在去年十一月，汪石已经瞅准了冯宝。汪石连秦广河、黄三娘等老练商都能说动，要引诱冯宝就更不需要多少气力手段。

就算冯宝替谷家银铺销了假钱，这和绑架、甥女有什么关联？他想了许久都想不来，觉得该赶离开这里，把这件事告诉夫，夫要比自己睿智明得多，也许会发觉其中关联。

“应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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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照阿七所言，这谷家银铺对工匠监极严，十天才许去一回。而且邱迁才来几天，到十天也未必会让他去。他再等不得，苦想了半夜，才想到装病去的法。

谷家银铺恐怕在造假钱。这几个月京城忽然冒许多假钱，邱迁自己都收到过几十文假钱。那些假钱，形制工艺都相当良，看和真钱完全相同，但稍微磨损后就会发现，那些假钱只有面上有些铜，里面尽是铅、锡和铁。造假钱是重罪，谷家银铺若真的在这等事，自然不敢在白天公然搬运假钱。市面上的假钱，一般是一贯钱里混杂几文、十几文，一千个铜钱串在一起，若不一一查验，一般看不来。

当时冯赛有些不信，回到汴京后，过了两三天，冯宝才晃回家来，问他去了哪里，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冯赛一生气，也懒得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