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他锁在厢房里,三哥也始终安安静静的。第三天一早,匡推官又给三哥换了件紫锦衫,而后把他送走了。我打问到的只有这些。”
“对了……”王小丁忽然,“那只客船的船帆上绣了一大朵梅
。”
“梅船?”严申惊。
“严兄,你知那只船?”冯赛忙问。
“清明那天,汴河上不是有只客船忽然消失不见了?我听说,左军巡使顾震和讼绝赵不尤查问来,那只客船船帆上绣着朵梅
,叫梅船。冯三相公为何被送到那只怪船上?”
冯赛这一向也听到人们纷传那件异事,但绝没想到,自己弟弟冯宝竟也卷其中。他忙问:“那船上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没有。更古怪的是,那一船的人不知怎么,全都到了另一只游船上,而且全都中毒亡……”见冯赛越发震惊,严申忙又
,“左军巡使已经反复查认过了,那些死了的全都是梅船上的船主和船工,只有一个外人,是‘东
八
’中的剑
郎繁,里面并没有冯三相公。”
冯赛这才略略松了气,心中的惊异却不住急旋,忙谢过严申和王小丁,拱手告辞,准备去找顾震再仔细问问。
严申送他到了店前,刚才那客人正伸着双手从柜台上抓过几贯钱往袋里装。冯赛忽然想起孙献说过,蓝猛曾到这里借贷和还钱。
于是他停住脚:“严兄,你可记得左藏库的一位叫蓝猛的库监?”
“怎么不记得。这两三年,他常来我这里借钱。”
“他一般借多少?”
“不定,有时二三十贯,有时五六十贯。不过,从没超过过一百贯。因他是常客,我还让了他一分利。”
“他还钱还得及时吗?”
“他一般都只借十天,从没延过期。不过他有个古怪癖好……”
“什么?”
“他只借新钱。说旧钱的财气都被人摸光了,新钱的财气足。后来我才知他是借钱去赌。有时他也拿旧钱来跟我换新钱,看在老主顾的面上,我也一般不推拒。”
“哦……”冯赛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念一闪而过,把捉不住。于是便又拱手告辞
来,对邱迁
:“你跑这一趟辛苦了。赶
先回家去看看。我去找左军巡使问问。”
“好,我把这先还回去。”
看着邱迁骑城后,冯赛才上
城去寻顾震。然而到了官厅一问,顾震这一阵极其忙碌,满城四
奔走,
本见不到人。
冯赛只得回去,心里一片繁无序,如同千百条蛛丝缠
一团,再也理不清。茫茫然
了城,困乏之极,想先回烂柯寺歇息歇息。刚要转过路
,看到一个人背着个旧木箱
,朝这边走来,是
中画师张择端。冯赛这时实在没有心力与人闲谈,便没有招呼。
张择端却一看到冯赛,大声唤
:“冯二哥!”
冯赛只得了
,勉
问候:“张先生。”
“冯二哥,你那天问我炭船的事,我倒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