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2/2)

去生意，以解救灾困。两位伯父拿了那些钱，去寻货，偏偏遇到那个庆，他和人，将那些钱全都卷走。我两位伯父不敢回去见族人，便一起投自尽。尸首是我父亲捞回来的。我父亲气不过，了几年苦苦找寻时机，终于等到‘循环法’的漏，他自己没有那么多钱，便向族人求告，族人们也都恨那庆，纷纷变卖家产，凑了五千贯给我父亲，谁知却遇见了你……我父亲比两位伯父更痛悔，他一人命都难恕这个罪，便买了毒药毒杀自己妻儿，而后自尽，只有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被我娘偷偷放走……”

冯赛一愣，看着栗的鬃，不由得苦叹了一声，这还是柳二郎丢的。然而，他心里随即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驱向烂柯寺奔去。

“我女儿在哪里？”

他驱来到五丈河霍衡的庄院，用力拍门。

“爹，这些是啥？”

“什么？”

冯赛抱着珑儿上了，珑儿已止住了哭，忽然：“爹，这不是你的。”

东无路，西无路，世飘零如草木。秋风孤雁送寒天，明月归程知何？

词气萧疏自伤，正是柳二郎的笔迹，但署名却是李弃东。冯赛略怔了怔，收起那张纸笺，正要重新拴起袋，袋底忽然发一声木块碰地的响动，他伸手去将那木块取了来，是一面木牌，官印的牙人木牌，牌上牙人的姓名是：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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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冯赛心中怨愤之气顿时消散，一阵疚与怜随之升起，望着柳碧拂说不话。

柳碧拂目光一颤，但迅即低，决然转，轻步消失于那院门，宽大灰袍罩着她纤瘦，在清风里，如同一缕烟灰。

冯赛忙奔过去抱起女儿，替她搓小膝盖，又抱在怀中，不住轻声抚。觉着被活活掏去的心终于回到自己中，又疼又，泪几乎涌。

冯赛又怔了半晌，才叹一声，黯然转，离开了观音院。

冯赛一把推开门，径直走了去，那看门人忙声阻拦，冯赛却不理他。那院极大极空阔，静悄悄只有鸟鸣。左手边有一排房舍回廊。冯赛走向那边，大声叫着：“珑儿！珑儿！”

“爹！”一扇门打开，珑儿从里面奔了来，没防备脚，一扑倒在地，顿时哭了起来。

“从到尾，你于我，没有一丝一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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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误，别时误，痴心总被尘心负。衔杯莫问是和非，且醉前朝与暮。

“你是来问珑儿的落？我原本要她受一遍我受过的苦，但这几天回一看，世事如梦，万缘皆空，我又何必再造罪孽？她在五丈河霍衡那座庄院里，你去接她吧。恩怨尽散，你我再无相。”

冯赛发现钱钞边有一张纸笺，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首词，调寄《金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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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烂柯寺，寺里静悄悄的，弈心化缘去了，乌鹭在禅堂打坐。冯赛抱着珑儿走弈心的禅房，炕边有一个旧木柜，弈心分了底一半给冯赛放衣。冯赛放珑儿，打开柜门，俯拎柳二郎当时驮在背上的那两只袋，他解袋上系的绳索，打开袋一看，里面一沓沓红绿图文的纸，是便钱钞。

门里追一个妇人，一脸惊诧望着冯赛。冯赛并不理她，抱起珑儿，转向院外走去，那看门人也不敢阻拦，只慌张望着。

“我用了几年时间，才打问到你来了京城。又了几年时间，打探你的脾喜好。我要让你尝一尝家破人亡、妻离散的滋味。柳二郎不是我的亲弟弟，不过他的世比我还苦。他答应替我报仇，去年他去江西，先找见了庆，毒杀了他一家。”

冯赛心中翻涌，越发说不话。

柳碧拂拼力忍住泪，盯着冯赛。

“你又来了？”那看门人愕然问。

“是钱。”

一叠一万贯，两只袋一共八十叠。